，问他：“活死人，你找这个女的吗啊？”

    何大侠亦问：“你认识洁洁？”

    “她叫洁洁？”白玉瞄狄秋，“你们怎么认识的啊？”

    何大侠飘到了天板上，手摸着个灯的灯泡，俯看狄秋：“还是你认识小灰？”

    白玉仰问：“小灰是谁？”

    何大侠问：“你和小灰什么关系？”

    白玉问：“小灰和洁洁什么关系？”

    狄秋一个两个大，走到桌边坐，：“你们小声……”

    洁洁还在睡觉，睡得像是昏死了过去一般。何大侠应了声，倒挂在那灯上，钟摆似的摇晃，唱起了歌，撕心裂肺：“给我一杯忘！还我一生不泪！”

    洁洁没有醒。白玉笑得打跌，抱住肚摔到了床上去，狄秋一吓，洁洁翻了个，面朝墙继续睡。狄秋：“我和洁洁在棋牌室认识的，小灰是她……男朋友吧大概。”

    何大侠说：“小灰不是她男朋友。”

    白玉珠一转，撑起看何大侠：“你和小灰什么关系？”

    何大侠没响。狄秋抖抖肩膀，搓搓胳膊，低了。白玉：“小灰住这里？”

    何大侠飘回地上，说：“小灰是我弟弟。”他蹲在衣架边，指着那两只鞋盒，七窍生烟，“我一翘辫，他就把我的乔丹卖了！！”

    白玉过去掀开那两只乔丹鞋盒，一只里面是两本陀思妥耶夫斯基，一只里面是四本博尔赫斯。白玉傻了，狄秋也有些傻，何大侠抱着胳膊在屋里飞来飞去：“床底还有呢！”

    白玉又从床底拖来两箱书，什么索尔仁尼琴，托尔斯泰，尔克斯，奥斯特洛夫斯基，光是念名字就念得白玉打结，她拿起一本《卡拉佐夫兄弟》倒在床上，背靠着洁洁，惊呼：“活死人，怪不得洁洁不甩你，你看看人家小灰，研读文学名著，你呢，整天吊儿郎当棋牌室打麻将，人家是espresso，你么，一杯泡了两铺的香片茶，餐馆里吃饭随便打发客人喝的。”

    狄秋问何大侠：“小灰门了？”

    何大侠落到了床上，金独立站在床尾，说：“小灰是我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