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秋比划着，晏宁说：“你是说回忆吗？”

    狄秋一怔，挠挠眉心，接着：“小丁不能回超生了，还有我妈妈……”

    “你妈妈？”

    “她不是人，好像死了就也不会变成鬼，是一怪，会徘徊在某一，也是不会超生，不会转世的。”

    晏宁拍拍狄秋的：“你把外脱了吧，洗个澡，我找衣服给你。”

    狄秋吃香烟，眉一耸，看着晏宁笑了：“医生，你该不会真的相信我吧？”

    晏宁说：“你有没有想过你自认为看到过的这些其实都是幻觉？你没见过你妈妈，你觉得自己害死了小丁，你走不去。”晏宁问了声，“小丁是男的吧？”

    狄秋弯着腰吃香烟，轻笑着，和晏宁靠得很近，说：“我中时候读了一些书，我发现弗洛伊德看谁都觉得是恋母的同恋。”

    狄秋把烟递到了嘴边，没呼，转往窗外眺望。

    “夏天了，死了。”晏宁说。

    他还：“你的鞋也太脏了吧。”

    狄秋一低，他的帆布鞋确实脏极了，鞋帮鞋面上全是泥，鞋带里还缠着绿绳。狄秋伸手拎起这绿绳，绳的腻腻的，狄秋提起它闻了闻，大声：“好像是草！”

    他再看晏宁，晏宁亲了他一。

    狄秋垂了手，缓缓地气，吐气，他不声不响，晏宁也默默的，他默默地夹走了狄秋手指间的烟，默默地吃了一，默默吐一蓬烟。他隔着这些烟对狄秋说：“我在医院里第一看到你的时候，我想，这个人怎么回事啊，明明在笑，神却好像随时都能去死，是哪一栋的哪一位病友吗？他什么时候住院的？他可千万别找我看病，医生和自己的病人，不行吧，我还想，不行啊，他这么好看，我不能还没亲到他就让他死了。”

    狄秋大笑：“那我现在能去死了吗？”

    晏宁耸肩膀，把厨房的窗推开了，狄秋探着，把手伸了去。

    空气是的，的，像透了的纱布，迅速裹住了他的手。密不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