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好的好的，你外婆，舅舅也还好吧？”

    狄秋用力说：“好的，都好的！”

    小丁妈妈：“也不知图最近怎么样了……”

    狄秋抓起那两包糖，手收了，忽而又松开，他看着那老好婆，她脸上并没什么表。她拿起一柄木勺伸了铁锅里搅动。

    帐篷里的光不知怎么朦胧了，小丁妈妈的声音也模糊了，一很远。她遥遥地问：“狄秋？你还在吗？”

    狄秋重重颔首，他笑了声音，他笑着说：“在的在的，这么晚了，是很晚了吧？小丁妈妈你去睡吧……睡吧！”

    他挂了电话，躺倒在了地上，笑得合不拢嘴：“图是真的！”

    “田静外婆，图是真的！”他声宣布，可随即又犯起了嘀咕：“那就太奇怪了！唉，图这样一个人……竟然是真的！”

    他寻思着：“可能我对他有回忆加成，就像我们现在看八十年代的影星照片一样，自带朦胧效果，他……可能没那么帅，成绩也没那么好，么……或许有那么吧，人也确实那么好玩儿，值得惦记惦记……”狄秋弹起来，一拍膝盖，“他的呢！反正他是真的！”

    他满心喜，滋滋地着气，老好婆不声，帐篷外似是有鸟在叫，滴滴，滴滴的。

    狄秋回看了，又转过脑袋来，问老好婆：“您煮什么呢？”

    帐篷里的焦味逝去了，逐渐涌上的是苦涩的气味。

    “您生病了？”狄秋抓耳挠腮，“我不记得我那天酒醒了之后喝了您什么药啊？”

    老好婆说：“回魂汤啊。”

    “啊？喝了能吗？”

    老好婆看着他，徐徐搅动木勺：“你不是一直都知的吗？”

    “哦，您老人家还和孟婆学过手艺啊？！”

    “那是泪熬的。”老好婆舀起一勺汤，递给狄秋。狄秋没动，外的鸟叫得更厉害了，又尖又锐。狄秋回看，问着：“您听到了吗，有鸟在叫，好奇怪的叫声，是什么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