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白的了。

    狄秋把手伸了里。

    忽然一个女人利声嘶吼，狄秋一吓，纸巾飞开了，他从后面抓个遥控，一看电视，电视上正播整容医院的广告呢，狄秋拍拍，重新躺，望着天板换台。

    我们来看看我们这颗南非绝钻石的切割工艺……

    秦始皇时代……

    当晚她穿的是最新款……

    狄秋掏掏耳朵，爬起来，慢吞吞地走了晏宁的卧室。晏宁床上用的被和枕是同系的，蓝，像晚间的海。狄秋对着床单敬了个礼，闭上睛，张开手臂扑倒在了床上。他的脸埋了枕间，他闻到了晏宁手上的味，更燥一些，还有些辛辣。狄秋一气，转过，望着床柜。

    一盒纸巾摆在闹钟前面，纸巾和闹钟的后面是盏台灯。狄秋清了清嗓，换了个姿势，侧着躺着。他把手伸了里。

    他抓到了些旺盛且杂的势，像在抚一片草丛，他慢慢往这片草丛的摸索，不一会儿他就遇到了一柔的屏障，他碰了碰，了，伸手握住了。

    他觉自己握住的是一尚且微弱的冲动，但这冲动逐渐膨胀，饱满，逐渐无法完全握。狄秋呜咽了声，他想把整个都蜷起来，他想缩得很小很小，他想把全的血都导向那冲动里，想浇它，培育它，呵护它，想驾驭它，掌控他，想被它搓，被它掌控，被它驾驭。

    狄秋低呼了声，周一松，了两张纸巾了手，去浴室洗了把脸。

    屋里有，狄秋把厨房和客厅的窗都打开了，还脱了外，脱了上衣，袜，光着脚走来走去。

    晚些时候，他定心来了，回到电视机前，继续吃西瓜，听电视。

    夜了后，狄秋把电视机调成了静音。电影频在播《低俗小说》，乌玛·瑟曼和约翰·特拉沃尔塔大摇摆舞。先是乌玛·瑟曼往约翰·特拉沃尔塔上倾斜，接着是约翰·特拉沃尔塔靠近乌玛·瑟曼。

    狄秋歪着脑袋看了歇，摇摆舞完了，画面转场，他到沙发上，双手伸到前，起了摇摆舞。

    他越越兴奋，摇晃脑，全投，从沙发一边到另一边，累了，脚一，直接在了沙发上。狄秋了一的汗，斜一看，西瓜还没吃完，就在他伸手就够得到的地方。他收回了视线，仰脸盯着天板，摸索着，着气，把手伸了西瓜里。西瓜有些温了，西瓜也温温的，里能摸到些绵绵的西瓜籽。狄秋抓到了西瓜的边沿，用两手指稳住，接着用另外三手指抠果，溅到了他脸上，他抠得更用力，终于，他抠来一块果。他小心地把它放到了自己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