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什么。」江霖把那些东西都收了坛里，「只、只是检查一，看看有没有少的缺的，谁知你会不会偷偷拿去掉了。」

    「你有麻烦。」

    太晒的时候，江霖才从断断续续的睡眠中清醒了过来。他痛得不行，扶着额坐起来，桌上照例是阿鱼煮好的清粥小菜，还冒着气。

    该不会是看跟着他也没什么前途可言，跑去投奔什么富贵人家了？这势利的家伙，最好是碰到人把他红烧清蒸了才好！

    江大夫人生的第二十一个年，终于第一回晓得了失眠的滋味。

    当真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只为了去完成那在旁人中看来，也许和往常别无二致的微小心愿么？当真要堵上现在这安定的生活，只为了或许只是一时的成就么？

    「走？」阿鱼的脸上似乎是了一丝困惑的神来，垂着看向江霖的表也难得地很孩气，「走去哪里？」

    他说话很少有问句，全是斩钉截铁的气，让人简直是没有反驳的余地。江霖盯着地面，着，「嗯」了一声。

    「这位公。」

    江霖坐在那里，又喜滋滋地拿钱来了一遍，如若生意每天都这么好，兴许不靠当地契，也能把租金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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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霖领着卉宝起吃完饭就了门，就想着今天走动得远些，看看前段时间的驱赶蚊虫的香包能不能再多卖几个。毕竟当房契之类的，实在是策，不到要关，他也实在是不想用。

    小二迎了过来，笑：「哟，江大夫倒是稀客。」

阿鱼先打破了沉默，问：「你想什么？」

    他话音未落，鱼已经跃了缸里。江霖看着那里面溅起的，一也竟然了阵脚。

    「好叻。」

    「也不是非走不可啦，如果周转可以……」江霖抓了抓后脑勺，「你也知，行医的人，都希望有一个自己的医馆嘛。呐，就像你们鱼的，都希望有一个自己的缸，这是一个理……」

    江霖笑笑，把药箱放在桌上，：「来壶……寻常的茶就好了。」

    「那个，送给我？」阿鱼指一指墙角的缸。

    江霖了床，到缸前面准备去舀些来把脸，却突然发现里面好像少了些什么。他愣了一会儿，卷起袖来往缸底捞了几把，才确定那条鲤鱼是真的不见了。

    阿鱼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你要开医馆，所以准备当了地契。」

    江霖又。

    「不要用那笃定的气说啊。」江霖不耐烦地站起，把卉宝拉自己怀里，「大不了等我以后走了，把你‘家’送给你就是了。」

    江霖听得声音，连忙把钱袋怀里，抬起来的时候，却是前几日在后山遇见的那个男，今日他穿了件苍青的单衣，黑发也用同的发带束在脑后，看起来又别有一番清新飒

    「谢谢。」

    最近天气闷，蚊虫自然也就多，一路来，江霖的生意竟然也很好，带着的香包不一会儿全都卖光了。江霖小心翼翼地把卖得的铜钱放钱袋里，转就了路边的一家茶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