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猫妖吗？走路没声音的？！」

    阿鱼拈起个粘糊糊脏兮兮的锦袋，扔到了江霖怀里。江霖没反应过来，只觉得竟然被砸得一痛，连忙好端端接住了，凑到了灯去看。

    那袋装着的全是一枚枚的铜钱，加起来数目实在不算小，沉甸甸的，江霖连忙转过要把它到阿鱼手里，：「这钱是打哪儿来的？」

    「赚来的。」

    「废话，我是问你怎么赚来的？！」

    「地上捡的。」

    「胡说八！刚才还说是赚的！」

    阿鱼又沉默了一会儿，才推回了他的手，：「我要去，好累。」

    江霖瞪着睛看了他一会儿，最后还是悻悻地让开了。金光一闪，阿鱼就化鱼了缸里，只转了一圈，就停住不动了。

    这家伙，该不会是去什么打家劫舍的事了吧？故事里的妖怪都些抢民女杀人放火的勾当，阿鱼虽然看起来正儿八经，但妖不可貌相……算了，也不会有哪人家尽是些铜板吧。

    「你还没说清楚，这钱是要给我什么？」江霖拿着那袋钱在面上晃了晃，「是要我替你找条母鲤鱼来一生一世么？」

    他话还没说话，人已经躲到了一边去，不然又少不了要了一件衣服。只听见缸里传来了阿鱼低沉的声音：「我不喜住在别人的房里。」

    江霖愣了半晌，才疑惑地问：「你……你的意思，这是给我开医馆的租钱吗？好让我不要把房契当掉？」

    鲤鱼只是甩了甩尾，并没有答话。不过一会儿，就再也不动了，竟似是睡着了。

    江霖手里握了那锦袋，却有些不晓得说什么才好。阿鱼虽只是个又丑又面的妖怪，但心思却比谁都细腻，反倒是他自己还骂骂咧咧了人家这么久，实在是太不应该。

    他这么想着，动手把缸上的盖轻轻地盖上，只留了一丝空隙好让阿鱼呼地畅快些，而后也熄了灯和衣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