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霖伸手裹了薄袄，对阿鱼：「阿鱼，你照顾这位老伯，我一会儿就回来。」

    阿鱼沉默着了，一边把冬儿拉了起来，一边却望向了江霖冲门去的背影。

    江霖挽了袖和，小心翼翼地伸来探一探，立刻呲着牙缩了回去：「我的娘啊……」

    若不能到别寻来粉，当然就只有现捞的份。虽说这时节的粉药作用会差些，但也总算是聊胜于无。江霖一咬牙，索了腰上的腰带，把那薄袄也扔到了岸边，慢慢了湖。

    肤没冰冷的湖里的时候，那凉气就好似从脚底直传上来似的，江霖不由得倒了好几凉气，弯了腰去湖底摸索。

    刚开始他还只觉得冷的不行，又站了一会儿，便觉得手脚都麻木了似的，渐渐地上也没有了知觉，只是提起来的时候觉得重似千斤。

    他瞧不到底，只好凭着觉摸索，明明觉是个老，捞起来的时候却只是块破瓦罢了。江霖把那破瓦扔到了一边，叹了气，抬起已经在冰里冻僵的，打算朝更些的地方迈去。

    他刚踉踉跄跄着走了几步，手腕就叫人捉住了，他还来不及回，肩膀就披上了方才脱的薄袄，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平静声音：「你不要命了？」

    江霖回瞧是阿鱼，顿时就气不打一来，：「我不是让你照顾着那位老伯吗？你跟来什么？」

    阿鱼一拉他的手：「跟我回去。」

    江霖挣开他，：「我找到了，自然会回去。」

    阿鱼复又捉住他，：「不等找到，你就先冻死在这里了。」他的尾音落在一阵把人脸都得生疼的北风里，便更掷地有声。

    「冻死在这里或还留个英名，若只因为缺了一味药，救不到那大伯的命，我还哪门的大夫？那才真叫了曹地府都没脸见爹娘了。」

    江霖话音未落，只听阿鱼低叹了一声，跟着他人就被往岸边一拉。跌坐到岸边的时候，湖里也溅起了片大的，那漂亮的尾鳍也只在他面前一晃而过。

    江霖哆哆嗦嗦地支起来，那湖面上除了被风起的波纹，便再无动静。他连忙趴声去，大吼：「喂！本大爷自己的事自己就好了！用不着你帮忙！」

    「你一条赖鱼去，一条冰鱼上来，可没人抬你回去！」

    他喊了约莫一香的时间，也没见到阿鱼浮面，不禁就慌了起来，又踩了湖里，喊：「不要找了，大不了想想法用另一味药代替，你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