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一会儿，只要一会儿就好。」

    「那你就，睡一会儿吧，我陪着你。」江霖摸着他的发，柔声，「等你醒了，我再问你就是了。」

    那前些日早就褪去的鱼鳞，又通通了回来，而且要来得更密集，几乎看不到底的肤；不光是脸上，连手脚都遍布着黯淡无光的鱼鳞，比他刚来的时候，样貌更可怖了三分。

    他，而后便闭上了睛。

    「我送她回去了。」阿鱼捉住了他的手，「她喝了我的血，很快就会好。」

    「嗯。」

    「他走了。」阿鱼淡淡，「我只是耗了些法力，才会定不了人形。」他看了江霖一会儿，才低声加了一句：「你讨厌这样？」

    均匀地吐息着，像是无助的孩童一般，全然安静放松地在他的上睡着了。一儿也不像个面又坏嘴的妖怪，哪怕是那些粘稠的鱼鳞，也好像可了起来。

    「你好吵。」阿鱼了睛，气平淡。

    阿鱼浅浅地「嗯」了一声，而后就真的在他上闭上了睛。

    「我怎会讨厌你！」江霖连忙大声辩驳，看到阿鱼的神，就又红了红脸，「你、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江霖亢奋地摸了遍自己全上，也没少了哪块缺了哪块，想来也应当是逃过了一劫。他这一动弹，埋首在他旁边的人就也被惊动了，悠悠地打了个哈欠，醒转了过来。

    「你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回来？」江霖捧着他的脸，又是心疼又是无措，「是、是不是跟那个那个什么星君来着的起了冲突受了伤？」

    江霖再次睁开睛的时候，是躺在自家的床上。他抬起胳膊来，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摸了摸，最后使劲地掐了掐自己的脸。

    「阿鱼……我……」江霖刚要跟他说话，一瞧见了阿鱼的样，就吓得不行，立捧住了他的脸颊，慌：「你的脸怎么了！？」

    「痛痛痛痛痛……」江霖捂住脸痛呼起来：「我……我没有死？」

    易彦见他一脸肃杀地走了过来，不由后退了几步，却还是腔作镇定：「要是伤了我，你可也没有好日过。」

    「……我累了。」

    「对了，冬儿呢？冬儿怎么样？」江霖急着要床，「我睡了多久？她的咒印解开了没有？」

    「杀了你就好了。」

    「你的……你的血？」只听他的平淡的气，真会叫人以为是「喝了一碗甜羹」那么普通寻常。江霖瞪大了睛刚要开，阿鱼就把枕在了他的上：

    只不过是他昏迷过去的这段时间，那个太岁就走了，冬儿的病就好了，阿鱼却又一次元气大伤。纵然是有千百个问题想问阿鱼，只看着他那疲惫不堪的样，江霖就再开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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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霖从未听过他那么温柔的声音，像是对着心上人示一般的轻柔气，只被他这么温柔的一安抚，那痛得几乎要撕裂开来的便也不再痛了。

    阿鱼轻柔地放他，站起了来。

    第九章

    「所以我不想伤你。」阿鱼直视着他，浑散发耀的金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