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步一步踏上青玉石阶，行至最，走到荣锦棠的边。

    “朕惟法乾坤，治乃人之本。……咨尔妃付氏巧言，朕心，崇勋启秀，中正凛然，端庄淑睿，克令克柔，安贞叶吉。兹仰承太后慈命，以册宝立尔为皇后。”

    付巧言只觉得心涌起一阵意，那汹涌的怀湮没她的理智，叫她实在无法再克制自己。

    荣锦棠的眸仿佛带了星光，照亮了付巧言那时半埋渊的心。

    荣锦棠牵起付巧言的手，在她耳边轻声：“初见你那日，是个大雪纷飞时。”

    青禾把怀中的信取，呈给太后：“娘娘请看，这是公主特地留给您的信。”

    荣锦棠突然张：“你怎么跪在这里？不冷吗？”

    正文完

    太初三年五月二十，太后言年事已无法理事，命宸皇贵妃统理六事。

    这四句说完，两个人相视一笑。

    荣锦棠轻声：“巧言，生辰快乐。”

    他们并肩而立，那一刻终成龙凤眷侣。

    太初三年六月初六，荣锦棠旨册封宸皇贵妃为皇后。

    太初三年八月十五，行封后大典。

    “我记得你的，你叫青禾，你姑姑叫青歌。”太后垂眸看着她，问，“你姑姑呢？”

    “皇后立坤和之表范，承乾元之恩德，应征母仪天万国，佐宗庙维馨之祀。”①

    不变的，是他们初见时的那一双。

    荣锦棠了她的手，笑：“只是没想到，机缘巧合，给自己救了个娘回来。”

    青禾终于忍不住哭声来：“姑姑去陪公主了，她公主一个人在那边会害怕，她陪着走一程也好。”

    礼尚书手捧诏书，朗声而诵。

    虽不，可弥足珍贵。

”

    那封信很，卓文惠写了很多事，说了很多话。

    她最后说：“皇祖母最是心疼我，它日孙儿归来，望皇祖母笑着接我。”

    那是太后娘娘和淑太贵妃娘娘为自己选的眠地。

    这一日付巧言穿正红如意云纹对襟大衫，肩披青绣五彩云龙纹霞帔，冠九龙四凤礼冠，一威仪尽显于此。

    付巧言又答：“冷得很。”

    也照亮了她此生归路。

    文武百官三叩九拜，朝见新后。

    太后：“好，祖母最疼你。”

    他又问：“冷吗？”

    “陛。”付巧言几近哽咽。

    经年过去，山千重，四季更迭。

    太后抖着手接过，无声地痛哭着。

    太初三年五月二十三，礼上书言陛后位空虚，宸皇贵妃育嗣有功，孝敬天成，端懿惠和，堪为后表率。

    容貌变了，年纪变了，份也变了。

    “母后中的梅盛开，朕那日心烦闷，便一回去后殿散心。”

    付巧言抿着嘴，抖着声音答：“回八殿话，婢受了罚，姑姑让跪这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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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忆的这一段过往，是他们最初的相逢。

    付巧言再三跪拜，然后缓缓起。

    荣锦棠面容俊朗，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太后的泪顺着苍老的脸颊落，她哽咽：“你姑姑是个好的。”

    护国公主最终葬在刚修建完成的平东陵中。

    付巧言一愣，微微向他偏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