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地说，“退伍还能保持队习惯的人，骨里多半还是想念军营生活的。但你这么年轻，也没有受伤，既然好不容易能选千里挑一的特队，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才退伍的。我曾经读过一篇关于退伍军人的心理分析——”

    那一瞬间，凯德觉得艾瑞克几乎要和那些讨厌的心理治疗师合了，顿时疼了起来：“行了行了，别拿你们心理学的那胡诌我上。话说回来，这个小鬼到底是来嘛的？”

    “博士论文。”玛丽解释，“艾瑞克的博导是行为分析赫赫有名的尼尔森教授，把人送过来就是一封邮件的事儿。艾瑞克是不可以外勤的哦，但是你们案件相关的资料都可以给他看。”

    “博士论文？你写的什么？”尼问。

    “Vigilente现象，就是那些不走司法路线替天行的人。”艾瑞克笑了笑，“所以我对‘匿名者’那系列案很兴趣。”

    “竟然还有人专门研究这个。”凯德觉得自己嘲讽起心理学家来简直可以一本书，“‘替天行’？他自己本的行为就是违法的，又有何可行？”

    “好了好了，先生们，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要带艾瑞克去熟悉一楼里的环境。”玛丽对话，“相信在未来你们有足够的时间来争辩这个问题。”

    “太好了，谢谢！”艾瑞克两一亮，“你能先带我去看看餐厅吗？”

    “没有问题。还有，那是你以后的桌。”玛丽指了指凯德办公桌对面空来的位置。

    “那么……”金发青年的目光又落回了凯德上，艾瑞克主动向他伸了手，“卡斯帕探员？”

    那是一只节骨分明，看起来毫无攻击力的手，温柔固执地将空气里的尴尬一一击碎。艾瑞克笑起来的时候，蓝的眸里就好像碎了海上的光，是一不分别的漂亮。

    凯德这回倒是起和他握了握手，一站起来就比对方了小半个。他故意加重了手中的力度，把艾瑞克握得在心底龇牙咧嘴，直想骂娘。但他脸上没有展现分毫示弱的神，反而礼貌又极有风度地说了一句：“很兴认识你。”

    凯德这才心满意足地松开了手：“那么，明天见？”

    表面工作算是到了家，但艾瑞克心的小人正咬牙切齿地在账本上给凯德记一笔。

    “明天见。”艾瑞克向尼也挥了挥手，然后转对玛丽微微一笑，指着对方额角的发夹夸，“顺便一提，粉很适合你。”

    年轻的秘书受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