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钦说好，其实对于她来说没有什么好与不好。虽然良宴总让她不痛快，但是夫妻间的事也不足为外人，谁家没有一矛盾呢！

    寅初，“过得好就好……”声音渐次低去，隔了一会儿才，“良宴这样的和格，我以前生怕你应付不了。看况，一切都顺遂，我就放心了。只是你为什么要躲着我呢？总归亲戚一场，从你国以后就不常联系了。那时候我以为你至少会给我打电话，有几次我到了国想去看你，但是苦于没有地址，在街徘徊了很久，最后只得回旅馆。”

    南钦心颤了，以前的事飞快从脑里掠过去，不过一瞬又消弭了，没有留什么痕迹。她抱着胳膊说：“你多心了，我没有躲着你。只是年纪越来越，不能总想着依靠你们。况且你生意忙，我再打搅你，自己也觉得过意不去。”

    “是吗。”他两手在袋里，轻轻叹了气。转而换了个轻松的语调，笑，“我刚才想请你舞，只是同南葭离婚不久，也要避讳外面的传闻。你的舞得不错，是在国外学的？”

    南钦随应个是，她的思路和他不在同一层面上，还在怅惘他们的婚姻，无限惋惜地说：“我没想到你们会闹得这么不可开，我也劝过南葭很多次，可惜她不听我的。”

    寅初倒是无关痛的样，“这事劝也没有用，她过得不快乐，我同样觉得痛苦。与其彼此折磨，不如撒开手，像《红楼梦》里说的那样，各自须寻各自门。她有她想追求的东西，我也不愿意就此拖累一生，所以分开更好。只是奇怪，在法院里反而可以心平气和地说话，真的是夫妻缘尽了，朋友也许更合适。”

    结婚五六年，到来说适合朋友，实在是有些讽刺。寒浸浸的，南钦觉得冷，抚了抚手臂：“你们这个决定必定是思熟虑过的，如果对大家都好，也没什么可说的，就这样罢！”

    寅初，“确实没有什么可说的，不过她将来有需要，我也会尽我所能帮助她。毕竟夫妻一场，分总还是有的。”见她瑟缩也没言声，把外脱来披在她上。她慌忙推辞，他手上用了些力，“别这么见外，我和南葭离婚不假，对于你，依旧像小妹妹那样看待。”

    他的西装有宽阔的肩，把她整个装去也显得空的，有没着没落。又是时间的缄默，雾气越来越重了，面对面几乎看不见人。南钦觉得很不自在，到底还是把衣服还给了他，“来有阵了，我怕良宴找我。夫去吗？雾太大了，别受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