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把视线调向了别。沉默着气氛又显得太僵，便随意找了个话题，“你真觉得雅言的发得好看？”

    他在衣柜镜前扭钮，声气淡淡的，“说不好看，三姨娘更要怪罪你们。我不别人打扮成什么怪模样，只要你没有学她们就好了。”稍稍一顿，状似不经意地问她，“今天的行程怎么安排的？带妙音打了针，然后呢？直接去？”

    永远不要在他面前说谎，这是南钦总结来的经验。再说她也不觉得自己哪里得不对，没有向他隐瞒的必要。她把他换来的衣收到洗衣篮里，揿了电铃让佣人来收走，一说：“我今天遇见寅初了。”

    良宴从镜里看她，她脸上神如常，没有显得局促不安。能主动坦白还是不错的，这样比他质问来得好。他嗯了声，“怎么了？”

    她抬起来看他，“你不生气吗？上次说了不让我见他的。”

    他的嘴角浮起促狭的笑意，“所以我在等你解释。”

    他总是这样，和她说话就像大人对付孩。南钦有丧气，坐在圈椅里：“也是凑巧，我们带妙音来的时候，在医院门碰见了他。他和南葭有个孩你知吧？以前在老家养着，今天才回楘州来，也带到医院去打针。他一个人领着孩，小又哭又闹，我实在是看不过去。好赖是我的外甥么，我要是站岸，也太没有人味了。所以让雅言她们先走了，我陪同孩打完针才到理发店和她们汇合。”

    他背着手，仰起了气，“别人家的事，还是少为妙。”

    南钦嘀咕了句：“既然遇上了，就算是邻居也要手相帮的。”说着皱了皱眉，他没有挑明，但是她知自己的行踪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的习惯让她不舒服，军方监视可疑人员是寻常事，可是他把这手段用到她上，她毕竟是在和他过日，不是他的政治敌人。她心里的不满积攒了太久，终于捺不住了，寒着嗓，“我有个要求。”

    他饶有兴致地望着她，“什么要求，说来听听。”

    她扣着十指，一字一句：“我希望你不要再派人监视我，毕竟我是成年人，也希望保留一隐私。你这样，真的让我很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