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我去学堂找了锦和，问她讨来的。”

    “锦和会给你？”她越想越不对，“一定是你又拿枪迫人家，是不是？”

    他板起了脸，“我在你里是个只会动的莽夫么？锦和是个聪明人,她也觉得你只有和我在一起才会幸福。别人都看得清的问题,偏偏你还在这里挣扎！我问你……”他气涌如山，实在是克制不住了，“你和白寅初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让他抱你？他有什么资格抱你？说好了一年的，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她被他质问得发噎，也是赌气，声音不比他小多少，“关你什么事？只说一年不嫁人，又没说不谈恋！”

    “好啊！”他生气了，两只睛瞠得溜圆，“你承认你在谈恋，天天吃着我的饭，你和别人谈恋！”

    这吵架方式是孩式的斗气，两个人却都没有察觉。南钦着脖：“我叫你了么？得又不好吃，以后不要了，我宁愿自己动手，不想劳烦少帅你！”

    “不知好歹！不好吃，你还每天都吃完？”

    “那怎么办？放在那里馊掉？”她开始抱怨，“米里面有椒，淘米不会把椒挑净么？烧在饭里一椒味，叫我怎么吃？吃一半倒一半你没有看到罢了！现在米多贵你知不知？人家天天喝粥，你每天烧饭，这么去我吃不起！”

    他觉得惊讶，“你穷得连饭都吃不起，还不肯要我的钱？这就是饿着肚打饱嗝，穷争气吗？明天我让俞副官给你送两麻袋米过来，尽着你吃，行不行？”

    “多谢你，吃不完要生虫，还是糟蹋。”她背过去，把窗台上的布鞋收来，随手往墙角一扔，一只倒扣过来，他很快上去归置好，妥帖地收到一旁。南钦看得想哭，他究竟要什么？这个贤惠模样，还是为了坑骗她吧！她咬着牙说，“以后不要再来了，我自己能够料照顾好自己，你来也是添，菜还那么难吃！”

    他看着她，两个人都气得哧哧地，半晌他说：“你要实在嫌弃我的手艺，我让吴妈过来。”

    “用不着，我说了自己可以。”

    “然后每顿都吃剩菜？”他皱着眉，转过拿筷夹桌上的山药片，仔细地尝了尝，“明明比以前好多了，你怎么这么挑嘴？要吃好的就回陏园去，那里厨随你怎么。老小伏低，到来还要被你挑剔！”他扯过巾了两手，一把掼在她面前，“你瞧不上，我还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