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他也好，寅初也好，都让她觉疲累。她说：“我不会跟你回陏园，北边开战了，你不需要我，你需要能助你一臂之力的同盟。回去吧，听你母亲的话。”她微微哽咽一，“和赵小结婚，你们门当对，至少比我更合适。至于夫，你以后不要再来了。我知你是为我好，可是有时候好得让我不过气来，我恐怕要辜负你的一片心了，真的没法和你在一起。我不能对不起南葭，也不能对不起……对不起你。你们让我自生自灭，横竖我本来就是个无足轻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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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忙着举证，把他们闺房里的事也抖了来。南钦恼羞成怒，这人简直就是疯了！她指着门外呵斥，“你给我去！”

    良宴到困惑，如果真的是白寅初的孩，南钦为什么不跟着他？这是不是表示孩是他的，她只是被他母亲唬住了，忌讳赵大帅的女儿，才由得白寅初信雌黄？他突然有了底气，拉住她问：“这孩究竟是不是我的，你说。”

    他有职权，谁让他是少帅呢！寅初站在那里气得颤摇，倒不单是为了冯良宴那两句话，最主要的还是南钦的态度。她那么拧，一个都不接受，以后怎么办？他是真的她，明里暗里六年了，一个人有多少个六年能够消耗？看着有望了，最后竟得这样结局。他真的到心寒，不手段光不光彩，他只想和心的女人能有个好结果，有错么？她曾经也对他动过，他不是不知。但是现在怎么就一都不剩了呢？她真的那么冯良宴，就算他伤害她无数次，也还是一门心思着他么？

    他心一，转便往外走。想起什么来，回过：“拨一队人过来，不许白寅初再现在共霞路。我可不什么社会反响，要是看见了，格杀勿论。”

    堂里远远一盏路灯发微弱的光，门外的两个人脸上霾丛生。

    傍晚愈发闷，石库门房里招蚊，虽看不见，蚊呐声不停嗡嗡在耳边盘旋。她起来蚊香，扳掉圆心的一截在一只酒瓶上，酒瓶搁在盘里，落来的灰不至于脏

    南钦从楼上看去，都走了，天太平了。她躺在床上，两直勾勾望着帐。有人着应当是愉快的事，可是到她这里居然变成了愁。良宴也好，寅初也好，都让她不堪其扰。大昌不去了，所幸手上还有积蓄，先换房，搬离了这里再另找工作。要的是挪地方，树挪死人挪活，最好是不让他们找到。可是要打仗了，不知会不会打到楘州来……她摸摸肚，仰天躺着的时候微微有一突起，觉不到什么，心里却伤嗟并欣着，总算以后不是一个人了，等孩生来，她就有亲人了。

    俞绕良赶过来，脚后跟一碰，低声：“二少，形势似乎有变。”

苦地看着她，“囡囡，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各打五十大板，谁也没占优势。寅初却急起来，“现在在打仗，你怀着孩，绝不能一个人。”

    南钦掣回手：“你这样在乎孩是谁的？和你没什么关系，你走吧！”

    他还想解释，她不由分说上来推他们，两个都往外哄。她怀着，谁也不敢妄动，只得睁睁看着她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我不信。”他声，“就算只有两个月，你离开陏园前两晚，我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