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章

    哭过了一阵,该办的正事还是要办的。冯夫人：“我和大帅商量了一，人回不来,就在楘州建个衣冠冢吧，至少对活着的人算是个告。以前的误会都让它过去，咱们终归是一家人。良宴不在了，我知他最放不心的是你们母。再叫你们飘在外面，我母亲的也对不起他。”她靠过去一些，在南钦手上拍了拍，“我知现在来，不免有图谋孩的嫌疑，可这也是人之常，你是明白人，一定能够谅我的丧之痛，对不对？”

    她丧,她也一样丧了夫,撕心裂肺不比她少半分。南钦想起上回在寘台遭受的侮辱,要她立时回去实在很难。她不愿意谈这个，只说：“我不相信良宴死了,为什么要建衣冠冢？叫我对着几件衣裳几样东西祭拜，我不到。怎么证明那七个人里有他，也许他恰好去办事不在，躲过了那一劫呢？为什么你们宁愿相信他死了？有没有派人在山坳四周查找？横竖我是没见到他的尸首，没有见到就表示他还活着。”

    她几乎有偏执了,大家都面面相觑,雅言只得：“二嫂，我们也不愿意接受，可既然带不回来，还是让他土为安吧！这些人里唯一能辨认来的是俞副官，他一直贴照应二哥，既然他在，那二哥……”

    俞绕良也死了，他和良宴一向是焦不离孟的，看来是不信也得信了。这么残忍，战争这么残忍……南钦靠在南葭怀里，觉得已经心神俱灭。接来的日没有指望了，她要凭借什么活去？

    “人死不能复生，你也别太难过。伤心过甚对孩不好，良宴虽走了，可是给你留了他。”南葭抚抚她的肚，“好好生小囡，好好养大他，他是良宴生命的延续，看见他就像看见良宴一样。”

    南钦气若游丝，南葭觉得到她浑僵，每一块肌都在痉挛。她没办法，只有不停地/搓她。南钦把脸抵在她脖上，瓮声：“，我不要孩，我只要良宴。”

    南葭泪涟涟，孩的确不能取代丈夫，她和良宴不停的吵，可是他们也不停的相。如今少了一个，另一个就死了一大半了。

    冯夫人见她这模样，实在不好着她立刻回寘台，便对南葭：“大小替我劝着她吧！我现在说什么她也听不去。请她回去不光是为她好，也是为孩。没有了父亲又不能认祖归宗，将来外人怎么说他呢？难挣个私生的名好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