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扔去。谭知风彻底看呆了。就在一片沸腾的呼唤中，“常玉山”从台后缓步走了上来。

    谭知风一心二用，一边打量着带着面罩，傲然立在台上的“常玉山”，一边思考着展昭的问题。最终猗猗过来替他解了围：“那一段写的太模糊了。而且展护卫，你别告诉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你这四品官是看着话本破案的。”

    展昭转过去，专心看着台呼的人群，他想了想，回答猗猗：“我们自然不会照话本断案，但若是我告诉你，三川一战之后，也有不少兵将逃回了中原呢？朝廷中的几位大人一直都在设法寻找能为刘平将军作证的人。前一阵好不容易找到两位，你猜如何？他们都是开封城外，京西北路，颖昌府人氏。”

    其他人都疑惑地看着展昭，地名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展昭呼了气，继续：“……若我再告诉你，卖油饼的张老也是颖昌府人，而投河而死的张善初……”

    “……是张老的儿。”谭知风自言自语：“这我有明白了。”

    现在到猗猗纳闷了：“谭知风你怎么知？”

    谭知风没有办法在展昭面前透，那晚和张善初相遇时，他从张善初中读到的遗憾和悔恨，当他翻开那本《卖油郎登科报父恩》的时候，总有些地方，让他有一是张善初在讲这个故事的觉。

    卖油郎的书生为了虚荣拒绝和同样卖了一辈油的老父亲相认，可最终中了状元之后，他还是来到了破旧的油坊中，可惜老父亲已经赫然逝，给他留了一辈积攒的，油渍渍的数千枚铜板。

    “梁儿，你认我也罢，不认我也罢，爹只是希望你一辈过得舒心……”

    谭知风叹了气：“大概张老也对张善初说过同样的话吧。”

    展昭黯然：“很有可能。树静而风不止，养而亲不在。可怜、可悲。”

    “等等！”猗猗忽然打断了他们：“落魄山人怎么会是张善初？！张善初死的时候，卖油郎那本书还没完结呢！”

    “这还要多谢猗猗你和谭掌柜的提醒。”展昭：“我从不看话本。但今早谭掌柜你说过，椿和樗样很像，但椿实而香，樗疏而臭。只有椿方可菜。”

    展昭接着：“我把这些话本借走一读，发觉卖油郎那本书的后几回，虽然乍读上去和前面没什么差别，但不知是哪里总觉得不对。”

    “学到了，却学不到灵魂。”猗猗若有所思的，“不是这书烂尾了，是写书的人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