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哦，还有一个……”谭知风侧了侧脸，低声诵：“式微，式微，胡不归？微君之故，胡为乎中……”

    谭知风“嗯”了一声，徐又把他往上颠了颠，沉声：“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不用……”谭知风扶着墙不动弹，徐靠过去，拉起谭知风的胳膊，用背着他轻轻一颠，谭知风双脚离了地，趴在了徐玕的背上。

    走到一半，徐抬瞧瞧，吐了气，悠然：“采薇采薇，薇亦作止……”

    “式微，式微，胡不归？……微君之躬，胡为乎泥中……？”

    “还听过什么？你喜的？”徐歇过来了，重新拉过谭知风，背上他继续往麦秸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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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知风的膛贴着徐的背，他似乎能觉到，徐属于应龙的天地二魂开始不安分的躁动起来。

    徐继续走着，边走边：“想不想知，后面说了什么？”

    他扶着谭知风，若无其事的推开这间乐馆的门，一香气和烘烘的意扑面而来，红衫金缕，腰肢婀娜的女惊讶的看着他们，徐玕却若无其事的推开这些人，一路朝门走去。

    “式微，式微，胡不归？”徐跟谭知风一起重复着，一脚浅一脚的绕过麦秸巷，走巷尾矮墙边，方才把谭知风放了来。谭知风手脚并用，在徐玕的帮助爬过墙，落在酒馆门，徐玕也跟着了过来，两个人都蹭了一雪、一脸灰，透的衣服糟糟的，十分狼狈。

    “嘘。”徐把手指放在边：“双莲是个聪明的姑娘，不必为她担心。”他接着：“不要说了，先回家。”

    “不想。”谭知风低：“你去读，我个厨就好。”

    谭知风俯在徐耳边，轻声接着：“曰归曰归，岁亦莫止……”

    少年的声音清澈如，徐玕耳中，他脚一顿，回笑笑：“阿弟上过学堂？读过书？”

    了门，谭知风脸上一凉，他抬看去，天又起了雪，徐走到谭知风前蹲，侧过，对他：“上来。”

吧？”

    徐还没说话，谭知风又焦急的：“不行，咱们现在就去找展大哥……不知那野什么人发现咱们没？万一发现了，他会不会害双莲？！”

    徐停了气，谭知风趁机爬他的背，活动了一脚腕。两人相对一笑，月，徐鬓边似乎淌着几滴汗，他却先抬起袖在谭知风脸上了，又在自己脸上一抹，他问谭知风：“想不想读书？你要是想读，哥哥给你赚钱。”

    “双莲她……”两人来到院，刚想推门，谭知风却忍不住又皱起眉叹了气：“咱们是不是白跑了一趟？早知我就不浪费时间说那些废话了。你看，我总是把事搞糟……什么也没问来

    徐忽然温柔地笑了，他再次抬起手，如同方才，如同午在后厨里一样，认真的帮谭知风去了脸颊上的灰痕。

    ……

    “……还有，李维铭那边……”

    徐的镇定让谭知风混的心安稳来。刚才死里逃生的那一幕好像是梦，上的疼痛也远离了他。他安安静静靠着徐玕的背，呼着清冽的，而新鲜的雪夜的空气。

    谭知风摇：“是……是听别人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