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府随展昭前来的一名文官也：“没错，这回，听说不少禁军中的将领也都前往边关助战了，我所知的，就有原先殿前司的王珪、任福、武英这几位，他们可都是骁勇善战之辈啊！”

    李惟铭叹息：“唉！我久困京城之中， 只为自己这一前的得失，险些就丧失了本！我害了张贤弟， 还差上了野利荣的当……如今清醒过来，想想我堂堂大宋，竟然被西夏这样边夷蛮族侵扰，边境百姓生灵涂炭， 我一个读了十多年圣人书的读书人， 不竭力报国，那里还有脸为自己这些事而烦恼呢！”

    “嗯……”文惠若有所思的，“贫僧也觉得你和双莲没有缘分……”说着，他忽然拉起了谭知风的手，仔细的看着。谭知风吓得一动不敢动，不知文惠会不会瞧什么端倪来。谁知文惠却探看着徐玕，：“徐施主呀，你知不知，你这小弟弟好像和我们佛家渊源不小呢呢。你想不想让他随贫僧一起修行，将来永登极乐？”

    又是几杯酒肚， 在座的人自然而言的议论起了边关的战事——年初宋军在三川大败， 将近一年过去了，西夏军队扰不断， 边事吃，朝廷一直如何御敌而争吵不休。七八月间，朝廷名声名赫赫的夏竦为陕西四路经略安抚招讨使，年轻有为的韩琦和秉直稳重的范仲淹为副使，分别镇守泾原路和鄜延路。

    就在这时，双莲纤纤十指的琴声忽然发生了变化，几个音调泻而，方才还婉转柔的曲忽然变得沉而带着几分苍凉。座中的文人们纷纷肃然端坐，有人：“这就是范公常弹的‘履霜’吧！”

    “对对！”吕扬连声附和：“我听人说啊，韩副使前几日就了京，

    另一人也：“是呀！尤其那是王珪，我可是认识他的，他从小就于骑，又通晓术数，使得一手好铁鞭，人称‘王铁鞭’。如今他们都已经被调往泾源、环庆了督监。有他们驻守边境，官家想来应该能放心了吧。”

人要劳燕分飞，我有些替他们惋惜。”

    “咳……”谭知风刚喝了，听见这句话呛得咳嗽起来，了一会儿才回答：“多谢大师好意，我、我以后考虑考虑……咳……”

    他话音一落，席上不少人都面愧。周彦敬赶举杯劝解：“幸好朝廷中有韩公、范公，还有文大人， 庞大人， 包大人这样的忠良贤能之士为官家分忧，先前西夏不过是其不意打了个胜仗， 如今咱们大宋边陲各地都布置了重兵，还有不少良将坐镇。我就不信李元昊那厮有胆量再来侵犯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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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舍弟暂时不会考虑家的。”不知为什么，徐玕上就客气的回绝了。

    “呵呵，考虑考虑吧，我已经有很久没有收过弟了，上一次，还是两年前呢。”文惠：“况且我的弟，不用什么佛门清规，连也不用戒……”

    第45章 互相关照

    众人不觉动容， 这正是镇守在边陲重地延州的范仲淹范希文公在边城所写的一首《渔家傲》，双莲唱完这一曲后，便对着大家施了一个万福， 站起来， 回到李惟铭边坐了。

    曲毕，双莲站起来，清声唱：“碧云天，黄叶地。秋连波，波上寒烟翠。山映斜天接。芳草无，更在斜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