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的，钟晏这个名字再次和母校连在一起之后，他还是克制不住地受到了愤怒。

    这怒火从他心底最的压抑良久的岩浆里薄而，缓慢但定地淹没了他的理智。

    艾德里安放茶杯，拨通了自己的副手费恩的通讯。

    费恩显然还在睡梦中，齿不清地问：“谁啊？”

    “我。”

    “老大？！”费恩瞬间清醒了，张，“怎么了？这个，什么事了？”

    “对，有事。你现在联系学校，就说校庆的邀请我答应了。不止我，所有我们纳维军区的，接到了邀请函的人，都答应了。”

    费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任谁都知，在纳维军区，什么“最学府”、“学校”都是禁词，因为这些都不可避免地会和那一位联系在一起，正因为如此，这一次最学府百年校庆，他们几个校友谁都没敢提，收到了邀请函也当作没看到。可是现在，凌晨五，他的上司亲自打电话，要他联系学校……

    “嗯……”费恩很谨慎地确认，“联系哪个学校？”

    “你说呢？”

    终端里传的声音很冷静，越是这样，费恩越是觉得惊悚。同事这么多年，他太了解这个老同学了，艾德里安表现得越是平静，后面的爆发就越是惊天动地。

    “你冷静一，我刚才搜到了新闻——我不觉得在校庆上和最议院的列席议员打起来是个好主意。”

    “这是个命令，副手先生。”艾德里安冷冷，挂掉了通讯。

    不，他当然不是去打架的。只是……

    艾德里安坐来，关掉了新闻窗。

    他再一次错估了钟晏无的上限。三年的朝夕相之后，钟晏可以当着整个学校的面，毫不犹豫地对着人工智能说“我接受”。而现在，为什么他可以如此坦然地接受母校的邀请？大概在那个人心里，这段过往早就被抛之脑后，所以才如此心安理得，半不怕景生。

    既然如此，他自然不能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