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可能并不的假设有什么意义？”

    “当然有意义。如果早知你是这样的人——”艾德里安一字一顿，“我本不会和你朋友。”

    这句话好像折断了一直撑着钟晏站在这里的支，他颓然倒了去，手臂磕在楼梯棱角上，生疼。

    这一次艾德里安没有伸手。

    “我还有事。”钟晏本站不起来，前的黑一层重过一层的扑上来，他试图在这个人面前保住自己最后的尊严，已经维持不住平稳的声音，但语气定：“你走吧。我们说完了。走开。”

    “行，你自生自灭吧。”艾德里安满戾气地说，毫无留恋地扔他离开了。

    艾德里安了塔楼，迎面撞上了一个浮空摄像。

    因为曾经将塔楼天台作为秘密见面的地，他非常熟悉附近所有监控的运作。比如他知，现在悬浮在他斜上方缓慢平飞行的这个摄像，会从塔楼二楼的平台飞塔楼，然后缓慢将整个楼巡逻一遍，再从层的窗飞，并不会飞上楼天台。

    这校园偏僻角落的摄像不是智能型，不会实时据检测到的况调整飞行路线，它只会照设定好的固定路线巡逻，它也不搭载实时智能分析系统，功能单一，所以型尤其小巧，只有半个拳大小。

    但它是有环境温度探测功能的。

    学校的监控中心系统每隔一个小时会统一过滤一遍这些监控，也就是说——艾德里安抬起手腕上的终端看了看时间——四十分钟以后，智能分析系统就会发现，艺术学院西翼塔楼的楼里，有一个温明显过的男人。发烧并不是什么要命的急症，警告不会被送达学校的医疗机构，反而是更半夜，一个上没有学生标识的男人现在这么一个偏僻的角落，虽然没有检测到武，但仍然会发安保门的低级警报。离这里最近的巡逻保安过来查看况，大概需要十分钟左右。

    也就是说，不到一个小时，就会有人发现列席议员钟晏正在发着烧。

    当然，如果钟晏现在就联络自己的随行助理，告诉助理自己的状况，那就不需要等一个小时，而是在十分钟就可以得到有效救助。

    可是钟晏不会。钟晏平生最恨别人看到他弱狼狈的一面，所以他在任何时候都很在意自己的形象，天知为什么明明社会最底层的一个人却如此心气傲。就像刚才，他的状态分明已经糟糕无法站立，无法正常行谈话，也不肯示弱，持称自己是因为“现在有事”，将人赶走。

    七年前，艾德里安很多次都在把他送到学校治疗室，他面对医生还要说“没事”的时候气得七窍生烟。他太了解钟晏了，钟晏当然不会主动联系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