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一直冷静自持的钟晏发火了。艾德里安到一阵快意，尤自不肯放过这个能让对方难堪的，继续：“你现在胆变得这么小吗？我最近见你，你怎么好像次次都能哭来，刚才被星盗劫持是不是也偷偷哭过了？”

    “我的衬衫扣四十万。四万的零就不必补了。”钟晏平复了一呼，一手拢着已经没有扣

    “你……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

    钟晏的脸上像是覆了一层寒霜，他冷冷：“简直不可理喻，被星盗劫持有什么好哭的？”

    艾德里安警告：“你最好不要哭。”

    那他上一次在塔楼的楼里为什么哭了？难自己比上百个凶神恶煞的星盗还要吓人吗？

    “我现在哪样？”

    他一把拽过钟晏的衣领，开始扯他的扣，钟晏意识地后退，他正坐在一张大办公桌上，这一退直接躺在了办公桌上，艾德里安不肯罢休地跟着一步跨上去，一手控制住钟晏正在拼命推拒他的双手，一手揪住对方看上去很是考究昂贵的衬衫，暴地直接扯开，一个扣在他的暴力撕扯崩了去，在地板上敲一串清脆的撞击声。

    钟晏瞪了他一，“真的！去！”

    艾德里安郁地想着，开：“这个杯三十六万。半个月赔给我。”

你面了。”艾德里安失去了耐心，“不脱是吧？”

    “校庆那天你哭成那样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说来，七年不见，你也变了。怎么，这个哭戏是当了议员以后新练的吗？怎么没见你在公众面前演过呢？”

    钟晏有语无次，但艾德里安当然知他“以前”是怎么样的。

    他话音还没落，钟晏抄起桌上的杯砸了过去。他的准不行，艾德里安脚步都没动，轻轻偏了一，杯“砰”的一声砸碎在他耳边的墙上。

    “等等！等一！”钟晏推了两没有推动，很快意识到和艾德里安拼武力是一个愚蠢至极的选择，他满脸通红地喊：“我、我自己脱！”

    以前他恨不能把钟晏捧在手心里，别说磕着碰着了，就是钟晏咳嗽一声他都要问上几句，什么时候对他这么不假辞，一言不合直接上手过。

    他厉声问：“你委屈什么？！”

    也是，艾德里安刚才混星盗飞船大厅里，看见被上百个凶神恶煞的星盗层层围住的钟晏时，对方的脸上也没有丝毫惊慌的神，更不要提泪了。

    钟晏的脸一变了，他张了张，但一个字都没能说来。

    艾德里安躬压在他上，确认：“真的吗？你现在愿意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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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德里安去了。钟晏重新坐起来，把自己凌的衣服和发整理好，刚才那一番挣扎导致他现在还在气息不稳地微微着，反观艾德里安，气息一丝不，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抱臂站在一边。

    钟晏生平最恨的就是别人看到他狼狈的一面，他越是否认，艾德里安越是要提。

    艾德里安看着他的神，觉到仿佛有人在他心里的那块岩浆地上浇了一把油。

    “我没有。”钟晏说，迅速偏过，不肯再看他了。

    “我没有要哭！”

    艾德里安说：“因为现在不是以前了。”

    钟晏盯着他看了又看，仿佛不认识他了，喃喃：“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