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能力的人类，成为剩亿万同胞的保护屏障，而在全民认同人工智能的过去的几十年间，反对人工智能会大大折损自己的政治形象，这屏障形同虚设，到了今天，甚至有人已经迫不及待，连这个“形”都不愿维持了。

    钟晏在谈论正事的时候，几乎不会带私人绪，就像那天与众位军官开会的时候，那样耸人听闻的事他也平静无波。可能是因为今天比较放松，他忘记了带好他的面，从他的叙述里，艾德里安捕捉到一丝对培森的……厌恶。

    “我听说你曾经在培森手待过两年。”艾德里安放了糕，“我很好奇，凭你的政治锐度，你当时看不他的野心吗？”

    钟晏定定地看着艾德里安，“他的野心，正是我当时投他麾的原因。”

    “我猜也是。”艾德里安，“那你后来怎么又退了？是你自己退的吗？”

    钟晏看那双银眸里。

    当年为什么要退，他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呢？他就要走了，艾德里安已经不喜他了，离一个月之限只剩不到七天，艾德里安说自己会在到期之前罚金，婚约很快就要解除了，这之后，他们将再无私人关联。

    份天然对立，他们已经没有机会在一起了。

    “意见产生了分歧。”钟晏最后这样说。

    艾德里安挑眉，“什么样的分歧可以让你放弃前程？”

    “如果以后有合适的机会，我会跟你说说这件事的。”钟晏说，对艾德里安弯笑了笑，这笑意很温柔，但艾德里安莫名到了些悲凉。

    他还未来得及细想这不同寻常的觉，钟晏已经收起了那个转瞬即逝的笑，上了他无懈可击的面，继续：“刚才，‘蝶’宣布了乐伯星区临时会议的人选，是原本就负责理乐伯星区报告的一位等议员。”

    艾德里安的注意力被当前的事引走了，蹙眉：“这个临时议会是什么人？他也和‘蝶’有私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