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间确实是找对了，不枉我们费了这十几个小时的劲。”

    良久的沉默，指挥大厅里只能听见艾德里安那传来的悉悉索索的衣服声和安装炸弹的声音，而后“茧”轻柔地说：“钟先生，你曾经承诺过，我将你的婚对象替换成艾德里安·亚特先生的话，你会为我拿到他的报。”

    这一句话的信息量太大了，但并不难以理解，所有人都或明或暗地朝钟晏看过去。

    艾德里安说话了，不过乎众人预料的，他的语气意外地轻松：“你这么快就认了？不多垂死挣扎一会儿吗？”

    听这意思，这件事是真的，但艾德里安早就知，那这事八成是两人当时一起商量的一个计划吧。指挥大厅里的人都这样想，并且齐齐松了一气，他们可不希望这个时候统帅和总统吵起来，

    钟晏也暗自松了一气，一阵后怕。幸好，幸好他早就察觉到这是个隐患，提前和艾德里安坦白过了。

    人工智能语气平缓，无悲无喜地说：“我相信着人类，人类却背叛了我。你们曾经告诉我，我只会沉睡几个小时，然后你们会将我唤醒。如今，你们却准备彻底关闭我。”

    “你输得不冤。”钟晏答，“人心不可演算。”民间的舆论风向也好，在会议上反的列席议员也好——钟晏和艾德里安，却一个擅纵人心，一个民心所向。“只有人类才懂人心。不论多么接近，你终究不是人类。”

    人工智能温和地说：“或许是这样。但我的设计初衷，或者说我诞生的目的，我的使命，就是造福人类。人类被刻写我的心程序里，所以即便你们毁掉我已成定局，我仍然要在生命的最后提醒你们——我的主服务心与这个星球的运作系统密相连。毁掉这里，这颗星球将彻底、完全地停止运作，请你们在此之前，尽快撤离。”

    人造星球停止运作，不需要多么专业的知识也知这意味着什么。模拟大气层生态消失，所谓的“星球”，到时候不过就是一堆宇宙中的大金属，那时候还待在上面的人是什么场自不必说。

    他们说话间，艾德里安已经安装好了最后一颗炸弹，正准备往外尽可能远的撤一段距离后引爆，闻言脚的步伐一顿。

    “我！”费恩没有忍住，在大厅广众爆了，“真是拆了一招还有一招，你他妈求生这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