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他，却不知他本是在利用你！那级别的存在之间，一旦燃起战火，就会有大批如我们这样的人死去，别犯傻了，拼命凑上去只会被一脚踢开啊！”

    有血从衣袖里淌来，淌在刀柄上，“鬼切”发悲鸣，却无力阻止毁灭的命运，芦屋满低着，散落的额发遮住了他的睛。

    他的发本来束成一束，现在有些散了，凌的铺在肩上，哪怕被到这地步，他的声音仍然清晰稳定。

    “傻的是你，蠢货！”他以一贯嘲的语气说，一如他千百次的讽刺安倍晴明。

    “一直在黑暗里蹒跚前行，世上除了自己以外的都是敌人，只有刀，只有术，只有无尽的争斗与杀戮，本来以为这样的一生就会这么过去，这时候有人告诉我：你错了。”

    “他把我从荆棘小路领向光明大，总是安静的、微笑的，像是天里的和风，一就能人的心底，从那时起，我就发了要为他而死的宏愿。”

    “是的，宏愿，因为他从来不愿让他人为他而死，宁愿把所有藏在自己心里，直到死的那一天。”

    “我一度恼怒于他的隐瞒，”师淡淡的说，冰霜一般的神现在他脸上，他手里的“鬼切”终于完成了最后的使命，开始片片崩碎。

    “但是我转念又想到，就像我在厌恶着自己一样，他是不是也在为自己的另一重份而苦恼，并最终决定隐瞒？我无权怪他，从来没有，不仅仅因为他是我的师父。”

    “我想保护他，我会保护他。”

    芦屋满丢弃了仅剩的刀柄，他眉心渐渐亮起一个赭红的封印，最终崩裂消弭。

    “人类的我不可以，那么为鬼之的我呢？！”

    森然的气息冲天而起，芦屋满觉到有什么在生，难耐的痛楚袭来，意识却加倍的清醒。

    他没有妖刀了，也不需要妖刀了。

    他本就是一把利刃！

    新生的鬼之角，赭红螺旋，斜斜的立在靠前额的，青年看不见自己的变化，却能知到澎湃上涨的力量。

    师父的受，师父中的世界，也是这样的吗？

    夏目动了动耳尖，抚摸乌发的手一顿，随即，烈的喜悦从金杏的瞳中翻涌上来，他张，唤了友人的名字。

    “不月，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