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究竟能走到哪一步。】

    “总有一天，会将您所受的痛楚十倍偿还！”少女换上最艳的一装，盈盈笑，穿过曲折奢华的回廊，在正殿面见天皇。因斩杀酒吞童背负盛名的源赖光正坐在一旁，眉心蹙，因为除妖师的离去而烦忧不已。

    【大概是因为，这是个聪慧又有野心的族吧，我想看看……】

    昔日的话语犹在耳畔，天狗抿了抿，着几分讥讽和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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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天风雪呼啸，在和室里煮茶的少女倾城的笑意，她放茶，拿红漆酒碟倒满酒，慢慢饮尽，脸颊上染上绯，然后泪顷刻间来。

    除妖师的手痉挛的攥着他的衣襟，用力到发白，他近乎是惶惑的问：

    【为什么会对人类兴趣？】

    他再一次的剑指天狗，一字一句似是着血泪。

    天狗附在他耳畔，轻轻的说了句什么。

    “我……是谁？”

    “平安京……会怎样呢？”除妖师突然喃喃的问。

    “真奇怪啊，为妖怪的记忆还不如为人类时来的鲜明，也许这一，该是你我二人都心生艳羡的。”

    “迎归来。”

    “也许，这便是永诀了吧。”

    她笑着也哭着，轻声叹息——

    院里正在落雪，霾的天空上，猎隼振翅击空，发一声颇启示意味的鸣叫，似是亡途末路之际的彷徨。

    少女的声音传来，像撒了毒霜的糖果那样清甜柔媚——

    天狗只是看着他，难以形容那复杂的神，好像是恼怒又好像是怜，最终，他握住妖刀的锋刃把除妖师带怀里，漆黑的羽翼张开，温柔的覆盖在他脊背上。

    “妾玉藻前，参见天皇陛。”

    “因为短命所以艳绝，大概是上天的补偿吧……最后一遍，我们该走了。”天狗不耐烦的促，虽然千年前的挚友完好无缺的回到他边，心中的影还是挥之不去。他仍然厌恶人类，恨不得火烧这座城池，因为这座不可摧的平安京之，镇着挚友的尸骨。

    “走吧。”天狗说，挽着纯黑袈裟的手臂揽在除妖师肩上，只见一般的纹路错落，他一字一句的，近乎促，“去我们该去的地方。”

    “……是你吗？！”

    ☆、第219章 确认

    除妖师站在山巅，风雪扬起符文，他最后看了一这辉煌的古城，千年的平安京，灰黑的城楼在雪中显一低沉的暗，像是一个盛极的时代衣袖婉转，悄然谢幕。

    风雪又大了一，灰黑的砖瓦被白雪掩埋，如一个冰清玉洁的琉璃幻梦，梦境虽，除妖师却闭了闭，选择醒来。

    “会坍塌，会风化，会被时间裹挟……总有一天你再也不会认得它……”一红一黑的妖瞳冷漠，平铺直叙的语气是独属于妖怪的超然世外，天狗丝毫没有半不舍，他本就是妖怪，时间对他而言只是个概念。

    屏幕渐渐暗来，片尾字幕雪飞舞，最后定格在暗金光的“夏”字上，收尾卷起一片金叶。

    “他自尽而亡，只是为了离间你我而已。”

    “玉藻前会加速这程，这是皇室的业报，也是为你……复仇。”

作戏？！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

    “到底……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