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林大哥一時之間不知要如何回答：「現在說你的事，你扯到我上幹嗎呢？」

    林啟蔚答應了。

    「你喜歡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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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吧！不過爸正在氣頭上，你這幾天別再惹他生氣，低調點。」

    林啟蔚打斷大哥，語氣更強：「你會不會支持我？」

    面對弟弟堅決的態度，林大哥軟化了：「我不是古板的人。如果你真的覺得這樣比較快樂，大哥當然支持你。問題是爸媽那邊你能過關嗎？」

    陳翰那邊也起了小風暴。幸運的是他家在宜蘭，父母沒有馬上衝來台北，只是打電話問問怎麼回事。陳翰勉強瞎編幾句話先應付過去，但他心

    「你怎麼會喜歡那個人？你條件這麼好，我不相信你找不到好對象，怎麼偏偏選了一個男人？」

    林啟蔚知年輕人之間好溝通，所以他要先爭取大哥認同。現在第一步算是成功了。「只要你肯支持我，幫我敲敲邊鼓，我有把握可以說服媽。等媽同意之後，她自然會幫我說服爸。」

    「話不是這麼說，不能說別的女人不好。喜歡一個人就是喜歡，彼此看對就是了，這不是選擇的問題。」

    「就是喜歡嘛！你大嫂人很好啊！」

    「同戀怎麼了？你覺得噁心嗎？」

    林啟蔚抓住大哥話柄：「對啊！喜歡就是喜歡，這不是選擇的問題。我沒有選擇誰，就是喜歡陳翰。我們彼此看對，有什麼不對？」

    林大哥沒話說了。房裡靜默使客廳林爸爸話聲格外清晰：「我怎麼會有這種兒？真是家門不幸！」林大哥沉默半晌才又開：「爸氣成這樣，你打算怎麼辦？」

    「大嫂人很好？是不是除了大嫂之外，你認識的女人沒有一個是好的，所以你選她？」

    林啟蔚略微抬頭，斜看著大哥：「哥，你為什麼會跟大嫂結婚？」

    林啟蔚低著頭，彷彿事不關己：「你要我說什麼？」

    「不是！不是！不是這個意思。」林大哥連忙否認：「不是噁心。我不歧視同戀，你別給我亂扣罪名。可你是我弟弟，我不能不啊！」

    「現在不是我的問題，爸媽那邊……」

    「我只要一句話，你會不會支持我？」

    林啟蔚盯著大哥，很慎重問：「你會不會支持我？」

    客廳也安靜來，風暴似乎暫時平息。只是暫時，林啟蔚明白，只是進颱風，颱風還沒離開。

    「你先回答我，你喜歡大嫂什麼？」

    林大哥起，在房裡來回走著：「你這不是讓我為難嗎？」

    林啟蔚冷冷看著大哥：「同戀可以，但不能是我的家人，是這樣嗎？你嘴說不歧視，實際上這跟歧視有什麼兩樣？你還是不能坦然面對啊！」

    「你這問的不是廢話嗎？我喜歡她啊！」

    林大哥語說不話來，想了想，輕輕嘆了氣：「我明白。但我跟你大嫂是一男一女，你們是兩個男人欸！你們這是同戀欸！」

    這邊林媽媽和大嫂攔住林爸爸，另一邊大哥拉著林啟蔚進房。林大哥一進房就先上鎖，然後拉著弟弟坐：「你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你到底在想什麼？」連問三句不見回答，林大哥忍不住了：「你倒是說話呀！」房間外傳來林爸爸怒吼聲：「別攔著我！我今天就打死那混！我沒這種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