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里屋走来。

    到了门, 那人本要查看，略站了一会，似乎料定房中无人，最后还是未开门。

    “刚才我特让戏班到园开唱, 现在人全在外, 我儿他们本来要在此打桥牌, 也被我支使走了，这附近一时半会不会有人过来，有什么话话短说。我且问你，谁给你的胆不请自来？”

    红豆屏住呼，这人声音浑厚低沉, 有不怒自威之, 又听他说儿要打桥牌, 不由暗吃一惊，难这人竟是贺孟枚。

    她张得背上起了一层薄汗，听后贺云钦一声不吭, 只得一动不动贴着他的膛。

    那女人啜泣一会, 终于开了：“孟枚, 你这几日对我避而不见, 竟是打定了主意要撂开手，我跟了你这几年，如今你不肯理我了，难我就不该讨句明白话么？”

    贺孟枚怒极反笑：“所以你为了问个明白，不顾我太太大寿，堂而皇之找上门来质问我？陈白蝶，无怪说误人，我当初真是昏了，竟会跟你这样的女人搅合在一起，平白坏了自己的品行不说，还给家里招来一场无妄之灾。”

    陈白蝶？

    红豆惊讶地睁大睛。

    陈白蝶冷笑：“当初难是我你跟我在一起的么？现在嫌我有主意了？无非是见我颜不如从前鲜妍，心里腻烦了我，贺老爷直说便是，何必拿些没影的话来指摘我。”

    贺孟枚冷笑：“这几日我忙着给秀荔寿，无空跟你细谈，本打算过两日去你的寓所跟你彻底个了断，既然你送上门来了，不如敞开天窗说亮话，我只问你，当初你跟我时，我可曾迫过你半分？你自己过何事，你心里难不清楚？”

    陈白蝶似乎窒了，仍嘴：“我自从跟了你，从来都安分守己，除了边人，这几年来，有一个外人知咱们的关系么？何苦拿这些模棱两可的话来激我，我到底错了何事，你敢直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