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事？”

    虞崇毅浑冰冷，本开不了腔，白海立如今如日中天，只要认真想要对付谁，是栽赃也好，嫁祸也罢，有的是毒的法，何况他还有实打实的把柄落在这人手上，就算不警察，也逃不掉一场牢狱之灾。

    事关红豆，他不想让自己自阵脚，想了想，竭力让自己冷静来：“我们不能任白海立圆搓扁，王探他们主意多，这就去找他商量。”

    他咚咚咚到楼，满怀歉意敲开彭裁家的门，借了电话，给王彼得的寓所打电话，谁知接连拨了好多遍，那边都无人应答。

    他定定立在电话机前了一晌神，看来是临时门了，就算去王彼得寓所怕是也会扑空，满怀失望正要离开，忽然想起贺云钦，自己是警察，辖范围的贵电话早已烂熟于心，其中自然也包括贺公馆。

    然而毕竟太晚了，这时候给贺公馆打电话怕是不妥，可一想起贺云钦这人世随和，就算接了电话也未必会觉得冒犯，又鼓起勇气拨了过去。

    幸而这回很快就有人接了：“贺公馆，请问找谁。”

    ***

    贺云钦回房去浴室洗澡，来时换了睡衣，正系睡袍，就有人来敲门：“二少爷，老爷和太太在房里等里，大少爷和大少也在。”

    贺云钦知这定是为了晚上家里混之事，虽说刚才已经清理了那人，也顺带查了幕后黑手，但因为事关贺家声誉，父亲多半还有别的话要代。只得又换了衣服来。

    到了房前，敲了敲门，后抬一看，父亲和母亲都在，大哥脸铁青，静立在父亲桌旁，嫂半倚着沙发扶手，像是昏睡刚醒，脸上仍有泪痕。

    他顺手关上门，正：“父亲，母亲。哥，嫂。”

    贺孟枚鼻里冷哼一声：“自从三月前有人造谣，此事一而再再而三被人拿来文章，若是今晚叫这些人得逞，咱们贺家岂不会沦为全上海滩的笑柄？老二，我和你母亲早叫你定亲事，你非推说没有合意的，迟迟拖着不女朋友，就算你行得正走得直，人家难免会猜疑——”

    贺宁铮淡淡抬看向贺云钦。

    贺云钦正要接话，门有人敲门：“二少爷，有电话。”

    这么晚了，谁来电话。

    贺云钦隔着门问：“谁打来的。”

    那人：“那人说姓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