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觉得月成亲太赶了些。”

    虽这么说，但似是因刚才那番谈，双方已有了默契，母亲的话里并无愠意。

    月成亲？红豆本还支着胳膊坐在书桌前发怔，一讶之，忙支楞起耳朵侧耳倾听。

    就听贺云钦满歉意：“的确委屈了红豆，礼拜两家见面时，家父和家母还会当面跟伯母细说缘故。”

    那几位事适时接话：“虞太太请放心，老爷和太太早有吩咐，尽二少爷和虞小的亲事时间订得了些，但样样都要照最好的来筹备，绝不会让虞小受半分委屈。”

    这时她卧室门有人敲门，贺云钦在房外：“红豆，我有话要当面跟你说。”

    母亲的声音也隔着房门传来：“贺先生要跟你单独谈谈。”

    红豆本就要当面问问贺云钦，为什么好好的订婚莫名改成结婚，婚期还订得这么赶，难得贺云钦自己主动过来，那再好不过，起就过去门。

    门一开，贺云钦望着她：“红豆。”

    红豆默默看他一，侧一让。

    贺云钦，因客厅里满是人，不便关门，只将门虚掩上。

    第一回堂而皇之红豆的房间，他好奇之忘了开，双手着兜，只顾立在门边打量屋的陈设。

    桌上一个玉冰纹笔筒，里斜欹着一枝青的桂枝。西洋架床上悬着几个自制的香，丁香似的结成一串铃铛，念及红豆上的味，他暗猜香里收的是末。

    环顾一圈，这才想起正事，转脸一看，红豆正略带不满地瞪着他，便走近，靠在窗前的书桌，两人相对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