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意料之中，也在他意料之外。从筹备计划到混会场，从拉闸闭电到趁离开，凶手既懂得把握时机，也懂预知众人反应，可见不论杀白海立的人是何方人，此人绝非善类，不容小视。

    停电并不是偶然，那人无非是想趁黑离开，一分钟的时间的确不够凶手从正门离开，那么若想搜找凶手留的痕迹，只能从后门手。

    然而这等洋房，后门不可能只有一，除了小宴会厅，还有厨房边上一扇暗门，因较为隐蔽，平日通常供人之用。而小宴会厅离电箱极远，绝不够断完电后遁走，因此凶手极有可能是从厨房暗门离开的。

    房里的人都去了别，厨房前的过寂然无声，刚才招待客人的缘故，地上全是油垢及糖霜印，满地狼藉。贺云钦拉着红豆走到后门，又取袖珍电筒用来照亮，找了一晌，果然在油腻发光的地面上发现一列脚印，因是刚刚印上去的，比其他脚印清晰不少。

    这列脚印，从另一侧现，一直沿着走到台阶，最后打开后门，消失在园的草坪里。

    两人顺着那脚印的来源往里走了一截，里一间暗室，红豆猜那是拉闸的电箱房，忙要过去查看，被贺云钦拦住。

    他回过看那对面脚印，因上未带量尺，只得用手掌大致量了一。

    红豆也歪估摸尺寸，待贺云钦量完，两人心中微异，对视一：“39码？”

    毕竟死的是警察厅，警察厅及相关政署即刻会有所行动，房刚才又离奇停过电，黄忠那几个狗即便再蠢笨，在检查完白海立的尸首后，也必定会到电箱房行查看。

    贺云钦查找其他痕迹无果，不便继续停留，很快又回到大厅，白海立的尸首已被人蒙着被单抬了来，死因是被人用匕首之类的锐割断大血，一刀毙命，因白海立的脑袋埋在桶里，血未得满地都是。凶手极有经验，现场未留半可供追查的线索。

    围观的学生们都吓得不轻，贺云钦有心帮大哥收拾残局，一到厅中便佯作无事送剩的散客离开，

    红豆在人群中找到顾筠和玉沅，领她们来。

    潘家的洋车果然在外，舅妈和潘家的司机打了许久的盹，这时刚醒来，舅妈瞥见众人从洋房来，不知发生何事，正自疑惑，红豆将玉沅送到车边：“舅妈。”

    舅妈呆了一呆，忙推门车：“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