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潘太太一气噎在咙里，脸越憋越红，憋到后，终于忍不住大咳了起来，不小心扯动了伤，里哼哼唧唧，屋里顿时成一团，玉淇和红豆拥到床边替她顺气，玉沅惟恐母亲伤迸开，忙到外请瑞德来检视。

    好不容易潘太太消停了，潘茂生汗：“可是她平日在外走动，还算知浅，轻易不会得罪人，我实在想不通谁会跟她有什么仇大恨，非要置她于死地。”

    贺云钦此前一直未话，听到这才：“凶手之所以藏在女盥洗室，要么是料定了舅母会来如厕，提前就躲在里，要么就是此人并无特定目标，目的仅是杀人，倘若是后者，那么任谁去盥洗间，都可能成为他/她的目标。但倘若是前者，凶手怎么知舅母一定会去如厕？”

    潘茂生跟两个女儿对视一，面讶：“你舅母自打生完玉沅，就患上了如厕频繁的病，近两年症状尤其严重，每隔一个钟就需去厕所一趟，为此还曾去仁和堂开药吃，难那歹徒也知你舅母这怪病？可说来这件事知的人不多，他/她是如何得知的？”

    王彼得：“如果凶手的目标就是潘太太，刚才我去盥洗室察看，地上有血，凶手逃走的窗台上及外草坪却并无血迹，可见凶手一盥洗室就穿上了布鞋，如此审慎，应是早好了准备。我怀疑凶手筹划前曾跟踪过潘太太，对其日常习惯也有所了解。”

    玉沅脸一白，摸摸脸颊：“记得还没小教堂时，母亲就说有人跟着他，还说自从茶话会回来，就老觉得有人跟踪她，我当时以为母亲疑神疑鬼，没想到竟真有其事。”

    贺云钦眉峰蹙起：“茶话会？什么时候的茶话会？”

    “就是昨天那场茶话会。”

    红豆不解：“如果是昨天才觉得不对劲，到目前为止，凶手仅仅跟踪舅妈一天一夜，这么短的时间，能将她习摸得这么清楚？知她会来圣约翰看戏或许不足为奇，可是这如厕频繁的病，那人又是如何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