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其没有来往，私底都很敬佩其为人。但据我们所知，这次金条的事，向其晟所在的组织从到尾未有牵涉，如果向其晟自行购买□□，又到陈白蝶寓所附近侦查，我怀疑其是本是双重份，那么当初伍如海的刺杀行动为何会失败，也就值得好好思量了。”

    红豆心慌不已，唯有气方能保持呼畅快，抬瞥见桌上一个收音匣，忙起，拧开一听，果然在说大批居民涌租界的事。

    王彼得又：“有句古话叫‘兵未动粮草先行’，仗一打，无论伍如海还是敌寇，都急于得到那批金条，方案势必重新拟定，我现在不担心别的，就担心在找第七栋洋房时，向其晟会以国人士的份有意接近，组织上大分人都在执行其他任务，金条只有贺云钦和瑞德几个在负责，大家想递送消息，可是组织上谁都不知他们在何。红豆，这些人中，惟有你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你好好想一想，贺云钦可向你透过第七栋洋房的信息。”

    红豆心剧烈地起来，意识抚摸肚，她自然比谁都希望贺云钦平安归来，可是在那之前，她必须先确认一件事。

    ***

    公共租界。

    天仍未亮，远炮声震天，老百姓们梦中惊醒，拖家带疲于奔命，租界原设立了岗哨，如今在英领事馆的示意等同于虚设，街上哀嚎哭喊声不断，到是涌动着的人，人若置其中，只需一秒便会觉得目惊心。尚未沦陷已如此狼藉，若是侵略者的铁蹄真正踏，驼铃荆棘的景象光想想就让人心颤。

    好不容易闯了租界，老百姓们暂且谋得了一块护牌，但因临近郊区，可供容的居所少之又少，街上比肩继踵，每一个角落都挤着人，贺云钦他们的洋车夹裹在人中，本开不动，好在附近设有不少工厂和洋行，老板们一听说租界收容难民，唯恐老百姓趁哄抢货仓，一时间附近开来的洋车不少，贺云钦的洋车混迹其中并不起。

    开到一座废弃的旧工厂前，教会在门架好了临时施放所，不少国义士自发到此安抚难民，车上人观望了一会，后一个年轻人肃然起敬：“是向先生。“

    又：“贺大哥，本来这地方平日本没人来，这一打仗，公共租界闯这么多人，郊区工厂这么多，一个一个找起来实在太费时间，看要天亮了，我们怎么联络其他人。”

    贺云钦从兜里取一烟上，望着工厂的方向，并未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