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要听什么歌？韩语英语日语还是国语？”

    “都听腻了。”成锦都不抬一，“你给我唱首吧。”

    “啊？！”

    鹭洋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喂喂，没听说过助理还要负责卖唱啊！

    “……我五音不全，唱歌很难听。”

    “嗯，我知啊。”

    成锦翘着二郎，小悠哉悠哉地晃啊晃，“以前听过的，你忘了吗？”

    鹭洋一愣，握着方向盘的手了，他怎么会忘了，每一段关于成锦的回忆，其实都不知不觉刻在了心里。

    “咳，那我就，随便哼一首吧。”他开始哼崎骏《天空之城》的曲调，声音的，轻轻的，听上去很舒服。

    从成锦的角度望过去，能看到鹭洋一清的短发，没染没，净净的模样，耳垂小小的，白白的，还有微微上扬的嘴角，他不动声地盯着看了好久。

    过了一会儿，他前倾，靠过去在他耳边说：“学，你还真一都没变。”

    这声“学”平缓而柔和，像极了老友间温柔的低语，听得鹭洋心尖尖直打颤——

    从前他就对成锦的这个叫法毫无抵抗力。

    “学。”

    “学？”

    “学！”

    “学……”

    冷淡的，疑惑的，生气的，叹息的。

    每一语气每一个场景都历历在目。

    他妈的这小兔崽，太犯规了！

    鹭洋懊恼地冲后面那人说：“我说，以后还是不要叫我学了。”

    “为什么？”

    ……因为……老会心动！

    鹭洋撇撇嘴，他当然不能这么说。

    “咳……哪有艺人自己的助理叫学的，太别扭了……”

    “哦。”成锦的表没什么变化，似乎没注意到鹭洋不同寻常的心理活动，只是懒懒地靠回后座椅背上，“知了，学。”

    “……”

    鹭洋从后视镜里看了一成锦，心叹息，中的时候为了追这家伙，还真过很多蠢事，那时他也不知为何，追起人来没羞没躁的，可能是被这兔崽的冲昏了脑吧，天天大张旗鼓地去成锦班门瞎晃悠，今天送吃的，明天送喝的，得整个二年段都知他这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