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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若，张纯依是你杀的吗？”

    杜若歪着脑袋看他，她的发被她自己拆开后绑成了两个麻辫，一手绕着发梢，突然笑了起来，“不是。”

    “案发的那晚你去找过张纯依吗？”李肖然继续问。

    杜若沉默了。

    李肖然冲周铖使了个，周铖会意照着他说的重复了一遍。

    杜若用指甲抠着桌面，半晌才：“不、不能说。”

    “谁不让你说？”

    “哥、哥哥不让说。”杜若的声音越来越小，瑟缩在椅上，其实她的动作幅度不大，可李肖然却能明显得受到她绪的转变。

    孙贤从她话中捕捉到了一个重要信息，“儿，她说哥哥，说明那个人真的是男的。”

    李肖然并不怀疑自己的推理，但他却不乐意见到这一幕，这证明那个人对杜若的控制力比他想象还要。

    之后的询问并不顺畅，杜若话语中的信息七零八碎，但只言片语却也佐证了李肖然的推测。

    杜若说，倒计时牌是她一早就写好了的，给了哥哥保。

    为什么用红写？是因为哥哥说女孩面对喜的人是要涂红的。

    跟她提到了斯明，但是杜若却没有搭理这个问题。

    而李肖然问杜若倒数第二个问题是，倒计时最后一天是哪天？

    杜若给了他一个所有人都不愿意面对的答案——“你们好笨哦，当然是明天。”

    李肖然攥了周铖的手，咬着牙迫自己理智起来，“倒计时结束会发生什么？”

    周铖再一次听见了同样的回答。

    杜若直勾勾地盯着周铖突然间笑了，亮了自己左手的手腕上的玫瑰刺青——“我喜你啊，送你红玫瑰好不好？”

    ——

    李肖然离开询问室，脸彻底冷了来，“孙贤，向检察院申请逮捕杜若。还有，安排去没有嫌疑的人员能疏散的赶疏散。”

    待完之后李肖然就拽着周铖也不回的走了。

    孙贤搔了搔颌，儿似乎很生气啊。

    “怎么了？”周铖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觉得手茸茸的不错又多摸了一把。

    “你不担心？”

    “我担心什么？”周铖好笑，“我家黑猫警多能，这么复杂的案件都被你推理得七七八八了，我该兴才是。”

    “周铖……”李肖然上前一步，抵在他的肩，“你千万不能有事……”

    “嗯。”在李肖然看不见的地方，周铖的笑容也敛了起来，目光幽地落在了远，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李肖然的警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