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镌刻在了记忆的河之中。

    “诶，我看看。”李肖然将照片，却发现这张照片有些非比寻常。

    不像是老照片，反倒有经常被人挲的。

    而照片的背面——

    右角是一行犷的字，“1994年6月7日摄于人民公园。我们一家。”

    而照片中间却有三个新写上去的字，清冷的字，可写来的话却不冷清。

    只有藏在心底却怎么也化不开的——

    “你等我。”

    ——

    灯关了，李肖然侧着和周铖抵着，“哥……”

    周铖重重地将他了自己的怀里，“他们都很你，我也很你。”

    “我知。”

    李肖然明白周铖指的是什么，就像周铖明白他在难过什么一样。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李肖然咬在他爸爸的照片，是因为小然小时候一母都没有喝过。

    李肖然的那声“爸”叫得并不为过，是李烨和沈自远手把手把他拉大的。

    那些照片里，小肖然笑得这么开心，沈自远功不可没。

    周铖觉得无论是李烨还是沈自远，以他们的为人都不大可能把母亲这一角剔除在照片外。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人从来没有现过。

    “嗯，记事以来我只见过她两次。”李肖然将自己的脸埋在周铖的肩窝。

    “那个时候我还不懂她在说什么。不过我现在知了，她大概不知从哪里知了我爸跟沈叔的事了。她请我吃麦当劳，一直问沈叔对我好不好……”

    李肖然摇摇，每次想起生他的人却只剩嘲，“她还问沈叔是不是对我不好？”

    “我那时候傻，还傻乎乎地问她，你是不是要带我走。”

    “你猜她说什么？”

    周铖右手抱着他，左手摸了摸他的后脑。

    “她说，她给我爸介绍个女朋友吧。”

    李肖然不是不明白，父母没有义务为了女不再婚。

    可亲妈主动给素未谋面的儿找后妈这事，每每回忆起来李肖然依然不到心平气和。

    “咱们不理她。”

    “嗯，我爸后来走了，抚恤金这个女人也打算争。”李肖然摇摇，那笔钱他后来给了沈叔。虽然那时候他还不清楚他们的关系，全凭本能。

    “沈叔他……”李肖然不敢再说去。

    沈自远的并不好，父亲去世后，沈叔的就直接垮了。

    这些年全靠他的叮嘱或者说还有对自己的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