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戚无为的声音：“母亲何苦为孩儿忧心，孩儿没过的事，便是有人诬赖，还是没过。”

    接着又是一阵呜咽，间或听见侯爷服一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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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国侯又说：“你今日为何事而来，再说一遍。”

避回房，生怕听见不该听的。

    定国侯闻言，又吩咐：“将人都带过来吧！”

    许恪只看了一就低，余光觉到姜氏旁边的戚无为在他上扫视一番，像是不明白这场合他来什么。

    严律己匆匆把正堂的门打开，去耳房把那个叫芸娘的母两人带过来，许恪看见郑江也跟在他后边。

    严律己朝许恪看了一，把他叫过来，跟着几人一起了正堂。

    许恪立刻知这位妇就是定国侯夫人姜氏，因为戚无为和姜氏面容有些相像。目测姜氏的年龄在三十许，还算年轻，但看着面有病态的苍白，光是坐在椅上都有摇摇坠的觉。

    定国侯也在几人上看了看，说：“给芸娘搬张凳，她抱着孩。”

    正堂里的摆设，看着像是三堂会审。正对门，有张黄梨的太爷椅，定国侯正端正坐着。他的左边，另有一张檀木的椅，铺着厚厚的垫，上面坐着一位妇，戚无为就站在妇旁。

    姜氏又说：“母亲就你一个孩，如何不为你忧心？莫说你刚受了伤，有人还半分不心疼，如今一事，又要打死你。”

    正堂里的声音渐渐停了，看来戚无为这次安全过关。许恪正想悄悄退去，却听定国侯突然说：“夫人现在也冷静了，不妨也听听芸娘怎么说。去把世边跟的人也叫过来。”后边这句是吩咐严律己的。

    “越说越不像话！”定国侯打断她，又说戚无为：“将你母亲扶起来，她不好，地上又凉。”

    没规矩……这不是他来之前骂小厮的那句吗？郑江噎了一，却不敢反驳，只得说：“严事，那边那个也是世爷的侍卫。”

    芸娘就了个福礼，谢过定国侯，坐在凳上。

    夫人姜氏柔弱的声音一声声分辩着，中间还夹杂一两声咳嗽，她说：“……侯爷在外为国尽忠十多年，家中只有我和无为两个人，无为的品侯爷不了解，我这个娘的却十分清楚，莫说是一个说无凭的，就是家里从小养大的家生他也一个没沾过！如今杀千刀的往我儿上泼脏，侯爷不护着无为也就罢了，居然还嫌他败坏门，要打死他！侯爷脆连我也一起打死好了，我知你早就嫌我占着定国侯夫人的位，恨不得我立刻死了好空来！”

    郑江看见许恪，拼命冲他招手，严律己看见了，眉一皱，责备他：“你也是府里的老人了，怎么这般没规矩。”

    接着就是严律己的声音：“回侯爷，世爷边的郑江已经来了，也在耳房候着。”

    但很快，他就知为何定国侯没动手了，因为定国侯夫人拦着不让打。

    许恪蹲在院里一棵银杏树，竖着耳朵，没听到定国侯打戚无为的声音，他松一气，还有一丝遗憾。

    芸娘便：“妾是世爷的外室，怀中抱着的孩正是世爷的骨血。世爷将我们娘俩安置在枝巷的一宅里，以往每隔半个月便来看顾一二，这次将近三个月没来了，妾担忧极了，少不得为了孩闯一闯定国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