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以为这一次又会像往常一样，陆二爷和他说着似是而非的话，两人打打嘴炮接着各回各家，没有想到陆抑坐来就开始和他说养猫心得。

    可惜，这只是表面上。

    不知是不是那次事刺激到年少的陆抑，他病好之后开始表现过人的才智，可谓锋芒毕。陆英个中庸保守并不得陆老看重，当发现小儿的聪慧之后转而培养他。为了陆家考虑，陆老爷终于有所收敛，不再苛待的事。后来陆老过世，陆二戏耍了一番想要夺权的陆英一派，折腾得他们都安分了，好日才算真正到了手里。

    可是谁有胆陆二爷吃药？

    真要算起来，秦医生也许可以算是和陆二最为亲近的人了。

心，但她生了陆抑之后就得了产后抑郁症，自杀而亡。陆父将所有的愤怒和痛苦都归到还只是婴儿的陆抑上，因此，陆抑小时候在陆家一直举步维艰。陆老爷对待小儿的复杂难解，既有仇恨，也有，疼起来当成心肝，恨起来就如同对待仇人来。这导致陆抑小时候时常几顿山珍海味几顿馊冷饭，天堂地狱过。

    逗逗，脖，脑袋，抓抓肚，陆二爷说得有板有，活像真饲养了一只猫咪。

    秦医生有时看着他底的泪痣，就会想着命格如此，生凉薄，天生偏执。他不得不悲观地想，如果陆二爷被两病折腾得不可控制哪天自杀了，好在还有他和阿力几个人给他殓收尸烧烧纸钱，不知陆二会不会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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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二正于异样的亢奋状态之中，从来开始，他那冲天的黑发已经将他的兴奋象化地表现来了。

    话说回来，陆二爷对肢的接由简单的摸摸脑袋，发展为极度希望和人时时刻刻肌肤相贴，只是他可怕的自制力压抑着抗拒着边所有的人。

    有一年陆抑母亲的忌日，陆老发了疯，将他右生生打断，关在黑屋里三天三夜伤都发炎腐烂，虽然后来醒悟过来了大价钱请人医治，但陆二还是落了疾。

    秦老一边呵呵呵笑着，一边分享养猫心得：“二爷要是喜猫，不如去抱一只来养养试试看，说不定在现实里也能接受小猫的碰。”

    “还有个问题要请教秦老，猫是不是害怕别人碰他的尾？”陆二爷一抹耐人寻味的诡笑。

    秦老：“……”

    秦老严肃着老脸，一

    秦医生例来看陆抑，说着是看病，事实上陆抑从不肯乖乖吃药。陆二爷嘴上不说，秦医生心里有数，他这是被害妄想症过重，大概是觉得那药里掺了毒。

    然而有一天，陆抑半躺在舒适的沙发上，对秦医生说，他遇到了一愿意碰的……猫？

    陆老爷晚年脾气狂躁，其实是得了偏执型神分裂，陆抑作为他最得意的孩，不单是青于蓝地遗传了他的雷厉风行，连着这神病也有过之而无不及地一并继承了过来。更为不幸的，不像陆老只有一个远嫁的，陆抑除了同父异母相差二十岁的哥哥，还有一个神经偏执不时发疯的父亲，他孤寂的童年经历直接将他培养成一个郁乖戾的人，如果不是超乎常人的理智，只怕他已经被自己的被害妄想症给撕裂了。

    陆二爷厌恶地拧起眉：“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