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仍然保持着随时能够攻击的主动权。

    比如说，他嘴角略微上扬了一，似乎心十分疏朗愉悦，但角的弧度却在似笑非笑之间，不像是嘲讽，反而像是不知绪临界于狂喜与狂怒。

    再比如说，从秦医生来开始，他就没有抬起看一，不是因为不知有人来了，而是目光黏在了手中照片上，大拇指还在挲着照片中的人。

    秦医生意识到，陆二爷犯病了，而他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陆抑这回理得近乎冷漠，没有暴躁砸坏东西，也没有恐惧地让所有人都别墅，更没有如同以往一般依靠折磨叛变的人来满足控制，将被害妄想从虚幻拉到现实里来解决。

    是的，看起来没有幻听幻视幻，对方甚至抬起俊苍白犹如油画的忧郁脸庞，意迷地凝视着照片中的人，压低了声音生怕打扰了谁，又难掩炫耀地轻声对他说：“看，秦医生，这是我的宝贝。”

    秦老放轻脚步走过去，看到照片上清朗的少年影，目光直视前方。

    好一个清的少年。

    他温声：“二爷这是哪儿找到的宝贝。”

    陆抑笑着说：“他自己到我面前的。”

    秦老：……

    秦老真不想和陆抑说话，他已经没了早年将陆抑当成毕生想要攻克的难题的雄壮之心，这么多年过来，所有的耐心都成了好想退休的呼唤。

    秦老老样坐到沙发上就等着陆抑有一句没一句地和他聊着，可陆二爷丝毫没有搭理他的意愿，迷恋地看着照片，将他一个人晾在旁边。

    陆二爷这副表现，还真像阿力之前说的“二爷谈恋了”。

    秦老观察到陆抑在把他丢在一旁的一个小时里，每隔一分钟就像是难以控制自己的，受到味诱惑一般了一嘴，笔直的目光就快要在照片上穿一个。

    秦老睛，看了又看，然后确认地想，陆二爷看着那男孩的骨神里，真的带了一荒谬的……？

    他连忙打起神，为避免羊虎，问：“二爷对这孩怎么看？”

    陆抑温柔一笑，这笑容却看着渗人：“我想得到他。”

    陆抑的目光落在周怀净的睛上，净，纯粹，不像同龄人充满朝气，但是不染俗世的尘埃。

    他想得到少年全的目光。全。

    “睛。”

    他又望着少年的嘴，略微显得苍白孱弱，微微的粉，轻轻地抿着，有倔的味，让人忍不住想要撬开它，听听里面泻的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