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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黎慌地伸手扶她：“没、没有……我、我……”她本就不善言谈，王仪突然向她行大礼，令她更是手足无措。

    “……班……”张黎可怜兮兮地看着程思古，示意他别再说了。

    “如果没有怀净，你会给整个辰光带来麻烦。”程思古冷淡地看着她，毫不留地指责，“就算你以为的那件事是真的，你的第一反应不是指责陈政，而是来找张黎的麻烦，不觉得可笑吗？”

    张黎红着脸，细细弱弱地谢：“谢谢你……”

    三人走到一安静的角落，王仪率先停脚步回过望着两人，沉默良久向张黎鞠了一躬：“抱歉，这次的事是我不对。”

    王仪张想要争辩，被程思古挥手阻拦。

    程思古打断她的辩白，哈哈笑起来，两个女生盯着他，他才止了笑，严肃地说：“是不是被欺骗，那是你的事。但那天演之前泼，的确是你的吧？”

    “背叛”段小弗的人是陈政，王仪但凡认为最应该为事负责的人是陈政，就会第一时间去和陈政对峙，而不是来找张黎的茬，那么后来的事哪里还会发生？

    “呃……”

    王仪似是被他震慑住了，半晌说不话。程思古忍不住给自己了个赞，装模作样唉声叹气地带着张黎回到教室。已经上课许久，两人被英语老师不留面地赶到门外站着。

    愚蠢的善良最令人可悲的地方在于，“施善者”甚至不知自己在作恶，而是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既无辜又纯洁，当蠢事时又觉得全世界都对不起自己。

    张黎撇开，望着别：“我知你是好人。周同学也是……”她的个柔弱，让父母十分担心。如果这次的事她被污蔑了，受到同学的欺负，她恐怕远没有王仪那样的勇气继续来上课。不是不是有心，周怀净和程思古都帮了她许多。

然消瘦得都尖了，颧骨更加明显起来。她忐忑地望向程思古，对方给她一抹安的笑容，示意不会让她事。

    程思古故作悲悯忧郁地想，近些年女主义的崛起是不假，比起男对女的气压，一些女对女的压迫才更为可悲无奈，唉，谁叫他的愿望是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呢？总要为国人碎心。

    王仪咬了咬：“这件事是我不对，你就算是拿着泼回来，我也不会有一句怨言。我也是被欺骗，所以才……”

    程思古真觉得有些人太过可悲。段小弗虚荣伪善，王仪也不是什么真正圣洁的人。段小弗把王仪当柿，王仪把张黎当柿，而张黎还真就是个柿……人人都挑弱的欺负，谁又比谁善良了吗？

    刚觉得自己拯救了世界，挽回一颗即将堕落的少女心的程思古望天：……

    程思古：“你看着我什么？看你要歉的人啊。”

    王仪一连鞠了几个躬，听到程思古的话，僵了一，然后抬起瞪着程思古。

    “哈哈，不用谢，应该的，我是班。”程思古抓抓发。

    张黎要将她扶起来，王仪顺着起又固执地再弯了几次腰，张黎再要拦，程思古却笑眯眯地阻断她伸的手：“应该的，她想歉就让她歉，要是再磕几个就更完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