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见这般毫无生气的样。

    就像是，一直支撑着的天，突然轰轰烈烈坍塌了。

    怪异的想法从心底绕了一圈，被周怀修自嘲地驱散。陆抑才现几次，怀净在意，大概是陆二爷糟糕的脸吓坏了他。

    他蹲在弟弟面前，床边的地上铺着绒毯，并不凉，否则他还要担心凉气伤了周怀净的。

    周怀修看了一致的小盒，不知里面存放了什么。他温和地摸着弟弟的发，哄：“怀净是不是不开心，和哥哥说说好不好？”

    周怀净一声不吭，连个神都没给。

    周怀修想到带小孩的妈妈看到孩摔倒时，非得踩几地板连声指责再哄哄孩，现在他就很想把陆抑那张脸当成地板踩扁了：“是不是二叔发脾气了？怀净别怕，二叔是坏人，哥哥保护你。”

    周怀净闻言，机械地抬起，黑玄玉的珠幽幽望着他，面无表地说：“二叔不是坏人。”

    周怀修：……

    突然有自家辛辛苦苦的白菜被野猪拱了的觉怎么办……

    周怀修：“那你和哥哥说说，为什么心不好？”

    周怀净抱小盒，又低陷失落。是他不好，惹陆抑生气了。都怪他太贪吃，现在陆抑不要他了。他一想到陆抑沉的脸，忍不住一抖，心底的恐惧在不断蔓延。不是被陆抑的沉怒吓到，而是被抛弃的无助笼罩了他整个人。

    明明是陆抑说要照顾他一辈，可是却抛他一次又一次。

    陆抑是大坏。

    唔，他可以说陆抑是坏人，但是大哥不可以。

    为什么？周怀净也不知。

    周怀净不明白对陆抑的应当摆放在怎样的位置——亲？友？？——但他清楚地知没有另一个人愿意十年的时间来占据他心里的空间，就算是他的父母也不会如此。他童年大多数时候在疗养院度过，虽然父母慈关心，但架不住工作太忙，没太多时间来照顾他。周怀净从不觉得孤单，他习惯于沉浸在一个人的世界里，外界他心里的声音断断续续时有时无，直到陆抑用十年不间断的陪伴，让他想要将象征着绪的音符通过双手弹奏来。

    全世界都没有陆抑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