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二叔一起睡。”

    在周家是没有陆抑，既然住到了陆家来，周怀净哪里肯自己睡。陆抑逮着机会就要占便宜，周怀净主动让他占，他当然不会放过，一手扶在周怀净腰上，转个把他家宝贝放到床上。把枕从他怀里来放好，周怀净躺上去。陆抑上了个厕所回来，周怀净漆黑的睛盯着他瞧。

    两人一张床上躺了十年，周怀净每次只能在黑暗里猜想着枕边的人什么样，现在真真实实地一睁开就能看见，这觉真奇怪。周怀净觉得陆抑真好看，他不怎样都看不够，想要多看一，再多看一。从现在看到明天，从明天看到后天，看到他老得牙齿都掉光了，发都白了，皱纹也了满脸，睛发昏看不清陆抑的脸，然后两个人化成一捧灰。

    边是熟悉的气味，周怀净打了个呵欠，看着陆抑的侧脸，慢慢合了，而卷的睫在睑上落温柔的影。

    陆抑以为自己会睡不着觉，他从小就不习惯睡着时旁边有人，这让他到被监视的不安，恐惧着有人谋害他的命。

    周怀净睡着之后，自动自发到他怀里，小手扒住他前的衣服，小小地张着嘴睡得昏天暗地，一儿也不像自称“睡不着”的失眠人士。

    陆抑环住周怀净的肩膀，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关掉灯光。周怀净浅浅的呼，淡淡的发香，还有怀里真实的拥抱，令陆抑到丝丝绵密的安心，很快就有了睡意。

    *****

    云叔大半辈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可他今天还是惊讶得半天合不拢嘴。

    早上发现陆二爷和昨天带回来的周二少爷从同一间房来也就算了，吃过早饭，陆二爷就和周二少吵架了。

    云叔：二爷越活越像个孩了。

    说是吵架不合适，准确来说是周怀净生气地不肯理他，一个人默默地坐在那儿，任凭陆抑怎么说话都不回答。

    张启明等着二爷去公司，好一阵也没见人来，只能自己来，然后就看见二爷正在哄周怀净。

    “云叔，这是怎么了？”张启明压低声音问。

    云叔表复杂：“怀净少爷不肯去上学。二爷刚说了句送他去学校，怀净少爷就不理他了。”

    张启明摸不着脑。没理啊，他调查里，周怀净别说逃课了，连迟到都不会，怎么一到陆家就不肯上课了？还有二爷脸真是厚啊，不知之前是谁让人去把上课的周怀净给绑回来，现在还有脸要求周怀净好好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