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烟灰缸。”

    “来。”谢晨风手指挟着两烟，给林泽一，林泽掏火机给他烟，说：“我刚辞职。周去找工作。”

    林泽开始给谢晨风聊当记者的事，他知和人相话题还是多围绕着对方为宜，但自己总不能什么都不说，会显得太防备，便拣了些自己当记者时碰上的，和学校有关的八卦聊。谢晨风时不时，说：“对对，就是这样，学校里勾心斗角的。”

    林泽说：“你们育老师也斗？”

    谢晨风说：“我们少，我们育老师一个组，在运动场边的单独办公室里，毕业班那些斗得厉害，教什么都别教毕业班。”

    林泽职业病又发作了，问：“罚学生的多不多？”

    罚一直都是好新闻，但林泽还是不想去采访什么学生和校方起太大冲突的事，觉拿这个炒作烦人的，南方系次次说到老师几乎全是负面消息，但没办法，这年负面消息更多人看。

    谢晨风：“不敢罚，不过学生心理压力也大，隔中了个楼的，你们没发新闻？”

    “我不是社会频的……”林泽正说着，短信来了。

    郑杰：【我日，老相亲刚吃饱，发现钱包放在公司，救命喂！快来阿里与艾德西餐厅！】

    林泽：“……”

    “对不起，我现在得去帮朋友个忙，上就回来。”林泽说。

    谢晨风嗯了声，林泽起跑了。

    他楼的时候觉得谢晨风不错，回朝茶餐厅里看，见他有孤独地坐在位置上发呆。双手手肘搁在椅扶手上，十指抵着，眉锁，一副像是很不兴想发火，充满了烦躁与戾气的神。

    应该是个值得认识的人，林泽心想，至少第一印象不坏，没什么目的，试试看吧。

    5、第四章

    阿里与艾德西餐厅：

    郑杰说：“我们这行也很辛苦……”

    对面坐了个很漂亮的女孩，笑了笑，说：“大家都好不到哪去，我刚上班的时候被主骂得都哭了，站在北城天街中间哭，想回家。有个阿姨递给我一张纸巾，现在想起来那时候真难忘……”

    郑杰一个哆嗦，他自己就是那会把人骂哭的小主，心里想什么都写在脸上，一时间有讪讪了。他转了话题，想问那女孩月薪，但这样很不礼貌，他掏手机，犹豫要不要再给林泽发条短信，怕他没收到，边用指背轻轻地鼻，边看着手机发呆。

    那女：“还约了人吗？忙的话不用我，我也得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