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里，谢晨风一直跟着他。

    谢晨风答：“没有，就害了你一个，没害成功。我迟早要死的，没必要瞒你。”

    没有和他见面，远远地拍了不少照片。

谢晨风说：“手机还给唯唯，我又没有电脑，去哪勾人419？我这个月住完就走了，去广州治病。”

    以及林泽和郑杰从疾控中心来的时候。

    林泽：“要报复社会的微博是你自己发的，唯唯看到了，我也看到了，谁让你这么说的？”

    新手机拍照很模糊，像素太差了，林泽往回翻，上面是一些街景的照片，里面有一张是林泽站在育场的铁丝网外，看里面的草地。

    拍照角度就在林泽背后的路对面。

    还有北城天街，星克里面，林泽坐着发呆。

    谢晨风不说话了。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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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晨风：“我知我龌龊，你最多也就是杀了我，只有一条命，随便拿吧。”

    “我去见你的时候。”谢晨风说：“都用消毒洗过衣服的。”

    谢晨风忽然又开说：“我说我谁也没害，你相信吗？我说我寂寞的时候，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然后在jack'd上看到你，喜上你了，我不敢说我有艾滋病，你信吗？我骗了你很多……但唯独我你这句话，我没有骗你，你信吗？”

    林泽的这句话就像一把双刃剑，既伤害了谢晨风，又有近乎自残的痛。

    “之前害了几个人？”林泽说。

    林泽知唯唯直到现在才发现，谢晨风说的应该也是实话，又问：“你那两次骗我说去招生的时候，在哪里过的夜？没和别的人上床吗？”

    这些照片隔得很远，已看不林泽的脸，但林泽知那是他自己。

    “该消毒的不是你的衣服。”林泽近乎冷漠地说：“是你的心。”

    谢晨风：“疾控中心里给你发的短信，当时在检查。”

    “你不甘心。”林泽说：“可见你的心暗得都蛆了。”

    他便这么一个人在这个小房间里住了一年多，每天无所事事，靠一微薄的招生提成过活，没地方去，没家人，没人，没工作，也不去找工作，直到在北城天街邂逅林泽，他也说不清自己是个什么心态，于是开始了。

    “现在检测艾滋病是免费的。”林泽说：“便宜你了。这个屉里装着什么？”

    谢晨风把前事陆陆续续代了，确诊开始他确实存着报复社会的心态，但他约了几次419，到要见面时始终没敢手，在见网友的地方徘徊良久，放了别人鸽，回来以后把别人的QQ拉黑了。如此数次，混圈找一夜的人有几个人都知了他是鸽王，不再搭理他。

    林泽没有回答他，谢晨风最后：“你肯定不相信，因为我有艾滋病，我喜搞，所以大家都觉得我会去害人。”

    林泽没再说话，过去书桌前看，拿起谢晨风的手机了几，想看他最近在和什么人联络。发现手机正在摄像模式，上面是隔着路，拍林泽和唯唯在他家门等的照片。

    另一张是林泽去采访的时候，从新单位里来，被路对面的谢晨风拍了来。

    谢晨风坐在床上，抬看林泽。

    林泽拉一个屉，看到艾滋病确诊报告，确诊时间是前年年底。他又把几个屉拉来看，另一个屉里装满了检测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