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就像划一刀，裂痕只会越来越。而且我觉得在这件事里，最惨的人还是小白，他脾气也不好，我猜他很多时候与其说是恨你，不如说他是在恨自己。”林泽又说。

    赵宇航嗯了声，说：“是是！就是这样！他也觉得他对不起我，把我掰弯了，搞得大家最后都这么狼狈，有一天他让我来谈谈，叫我别再去找他了，说分手吧，没意思。”

    林泽问：“分了吗？”

    赵宇航：“我当时也一肚火，心想妈的，老怎么对你你自己心里还不清楚么？我怎么都是错，你看装修的事我得是没话说了。他爸没车牌，在乡卖菜，找人借了辆车，结果刚开几天就撞死个人，别人私了要赔二十万，他哪有钱？只能去卖房！”

    林泽：“……”

    赵宇航：“他家东挪西借好不容易凑了十万，我说借他十万，他死也不要，非要去卖了自己好不容易存钱，付了首付买回来的房……说他家的事跟我没关系……”

    林泽忍不住说：“有担当的。”

    赵宇航嗯了声，说：“我掏了十万来，分给四个我俩都认识的朋友，让他们打电话给他，主动借他钱，说不用急着还。”

    “那都是老的钱！不然你看现在的社会，怎么可能借得到十万块钱？真的只能去卖血卖肾了。”

    林泽又问了一次：“最后呢？分了吗？你们现在还在一起不？”

    赵宇航说：“当时我也不想再找他，有一天去东城区请客吃饭，吃完回来，很晚了，在路上开着车，无意识地经过他们单位，正好看到十钟他班来。当时他推着自行车，在路边慢慢走。我就觉得很不忍心。真的不忍心。都在一起五年了，人生能有几个五年？你说对吧。”

    林泽听得睛发红：“还好还好。在一起这么久，已经习惯彼此陪伴了，古人说的很多话都是有理的。糟糠妻，不可离。”

    赵宇航说：“我刚毕业的时候认识他，也是什么都没有，在北京等我夫给我安排工作，也算个来北漂的吧，住一个旧小区，每天傍晚和他一起打打羽球，五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