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儿，叶皇后脆在一旁看戏了。等被哪个多事的御史谏上一回的时候，元和帝就该老实了。

    在叶皇后的心里，元和帝是个讨厌鬼，一个聪明的讨厌鬼，在政事上还是分得清轻重的。风一扫，她一看的还是侄女，见叶襄宁似模似样，还跟姜炀换了一个，不由生欣之。再看姜焕，对吴王府并不十分亲，倒是看妻的神很是亲切。叶皇后彻底放心了。

    那边吴王一家小心翼翼，将赐的金丹收好，表示要回去沐浴斋戒，然后服金丹。得元和帝心里生不少的愧疚，暗想，少整他一吧。

    看起来也是宾主尽。倒是陪客们心不在焉，并不很络。姜炀与姜焕只要本演就好，一兄一弟，俩熊孩，除了对老婆，其他时候都一脸的百无聊赖。除了应有的礼貌之外，两人对吴王府诸人，是一脸的茫然——接得太少，了解也少。他们的媳妇儿比他们还茫然——之前压儿就没接过。

    他们的父母倒是实诚人，然而与吴王府是真的不熟，倒是想活络气氛，又苦于没有话题。连老太妃这样简氏中和气的人，想跟简氏聊两句……除了说一回上次见面的时候两个孩还很小，就再也没别的好说的了——完全记不起来还有什么集了。

    终于，撑到了宴结束，各自辞。

    姜正清抹着汗，将妻车里，小声嘀咕：“忒尴尬。”

    简氏也尴尬，也小小声回了一句：“我也觉得是。”

    谈两句，转与吴王父拱手作别，约定明日到王府拜访。

    吴王原本想着，自己久没到京城来过，先见见本家，当面再打听一消息，也好有把握。他了亏心事，在吴地还能安自己天皇帝远，到了京城焉有不心虚之理？总要打好的。要命的是，今天接了几颗手的金丹，还允诺会尝一尝，他就有些心神不宁。要不，明天跟姜正清聊过了，再试吃？

    这就算是元和帝对他青有加，他也不愿意嗑这玩艺儿啊。吴王多少读过一书，藩王里，他算是对师傅不好不差的，羞辱师傅的事儿他是没过，要说有多尊敬，那也没有。不好不赖，也跟着读书，就是不用功，也识文解字，就是平不算太好。这份态度在藩王里也是及格的了，他的师傅也算满意，待他越发和气，他与师傅的相倒是渐渐有了几分随和，也受了师傅一影响。读书人么，自然不大喜什么丹药鬼画符的。直到现在，师傅死了，吴王这绪还是没变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