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治吴王的罪。事还得暗着来。

    瑶芳听了她爹在朝上的壮举之后，就唆使姜焕：“赶的，给吴王求去！就说他只不过是想讨好圣上罢了，再大的坏心他也没那个胆了生来。好歹是一家人，你在北镇抚司这么久，要是连这个也看不来，倒像是装的了。求完，要真有别的事发来，你再‘失望’也不迟。”

    姜焕细一思量：“我跟大哥一块儿去吧，就说我们是瞒着爹求的。”

    “随你们，求也别太殷切了，可以着急，毕竟急着救人。却未必是心疼吴王……”

    姜焕会意：“明白！”

    弟兄俩就在元和帝面前了一回好孩，元和帝却不肯轻易放过吴王——太伤他自尊了！听姜焕说：“这是恶心人，可不算是犯罪呀，没实据的。”元和帝只给他一句话：“要看实据？了实据不许再聒噪！”

    事就是这么凑巧，哪怕再来一次，系到利益的事儿，只要看不透，还是会有人窝里反。吴王并没有带庶们上京，但庶们并不十分安份，在京中的消息传回吴地，而吴王被元和帝“挽留”的时候，便有人忍不住，唆使被吴王妾待过的人告密了。

    瞌睡送来个枕，正中元和帝怀。巧了，吴王还在京里，都不用派使者专程去问话了。不但吴王在，连王妃带太妃世全在。元和帝有自信，能从他们嘴里撬真相来，同时令锦衣卫将吴王妾锁拿京。

    剩的事就特别好办了，到了八月里，一切都明白了。吴王再也没想到，就因为在京城装了个样儿，被个傻货御史看不顺参了，会引起这么大的一场反应！从亲王变成了郡王不说，封地给他缩了一大半。这一年的中秋，他全家都得在往新封地的路上过了。

    姜焕从善如给元和帝认了个错，表达了自己的失望与愤恨之。他表现得太诚恳了，元和帝倒是没有为难他，端起辈的架教训了他一回：“凡事不要只看面儿上的！要看本！”姜焕唯唯，作一副小媳妇儿的可怜样儿，极大地满足了元和帝的权威心理，还得了元和帝几句安抚。

    元和帝并不知，被他安抚的人，转脸就一路狂奔回家——老婆产期就在这几天了，他得回家守着。至于什么北镇抚司，什么差使，都先一边去吧，爷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