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承绪，很欣地笑了：“满都今后就拜托姜公多加看顾了！”

    “其实，我们江湖人有一句老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完颜大人有大志，壮志未酬，又何必自毁城，执意赴死呢？”

    完颜承晖愣了片刻，放了手中的酒杯，轻叹：“姜公，你我也算是相识多年，不瞒你说，满都与你厚，我亦拿满都当自己的亲弟弟一般疼，今后不能再相见，委实可惜！想来姜公武功，要离开这层层围堵的中都亦是轻而易举，哥哥的迥然一生，无儿无女，于这万丈红尘中再无挂碍，临终前，唯有一人放心不。”

    姜邺毫不留地拆穿：“明知是毒酒，反而甘之若饴，怎么会不迷心智？”

    “姜公……你这又是……”完颜承晖一脸苦笑，他已经是心存死志，想要以殉国，姜邺又何必救他一命。

    至于完颜承晖说完颜绰温文尔雅，姜邺倒是不怎么认同，反正在面对他时，绰儿总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鲜少有好脸，当然，这也不排除姜邺实在太烦人，让完颜绰疲于应付，索板起脸来不予理会，久而久之就显得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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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颜承晖吓了一，再抬时，只见姜邺已经走上前来夺了他手中的酒杯，抬手喂了他一颗解毒灵药。

    完颜承晖放心了，忍不住慨：“想我完颜承晖自幼饱读诗书，以忠君国，造福百姓为安立命的本，今日有幸死于王事，也算是死得其所，快哉！快哉！”

    大抵是人之将死，总有些异想天开的浪漫主义想法，完颜承晖一时心血来，展开宣纸，手执笔，饱沾墨，想要趁着自己现在的意识还算清醒，写最后的遗言，拜托姜邺予满都留个纪念，可真等提笔写完之后，才惊觉最后的两个字竟然写颠倒了，不由得扔笔哀叹：“写个字儿居然都能写错，想必是心智已然迷……罢了！罢了！想来满都那般温文尔雅的，必然不会在意我的小小过错。”

    “姜公说笑了，满都不是那般无理取闹的人！”说这话，其实完颜承晖自己都不是很相信，一想起那个混世王一样嚣张跋扈的小世

    送死还能这么心甘愿？姜邺不相信，跟着走回到酒席宴坐，反问完颜承晖：“完颜大人就没有什么话想要代的吗？”

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仰一饮而尽，轻笑：“此时此刻，若是满都也在这里就好了，还能再与我喝喝酒，谈谈心，不过他远在辽东边境，孤军奋战，又无援助，境也不比我在中都孤城困守更轻松，希望上天保佑，满都平安无事。今日，有姜公与我一起痛饮，虽不至于壮怀激烈，但也算是有人送行，不至于孤零零地上路，我完颜承晖，此生了无憾事，足矣。”

    姜邺见他死意已决，也不好多说什么。

    完颜承晖叹了一气，摇苦笑，不置可否。

    “完颜大人，请恕在无礼了！”完颜承晖一心寻死，姜邺却不能让他如意：“理说，完颜大人一心求死，我不应该多闲事，但是绰儿临走之前再三嘱咐过我，务必要护你周全，如果你了什么事儿，等再相见时，我又该如何向绰儿代？绰儿还不得直接了我的！”

    “是绰儿吗？”

    姜邺想也不想就答：“满都自然由我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