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两边河岸上用圆石沿着河摆两行，大致勾勒当初的痕迹，这小溪约有半米来宽，一向王府，一则通往不远的王府外墙。王府外墙修得不低，在薛哲看来是个常人难越的度，不过……他瞄了不赦，问：“你要从这墙上翻过来，难么？”

什么滋味。

    “是么。”

    “嗯，应该就是这里了。”薛哲往前走了几步，拨开草，面一条小溪。

    啧，手……

    “呃……老人家，你这是？”薛哲倾去，仿佛在观察老人的动作，顺势挡住了不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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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赦摇摇：“有把匕首便可。”

    “可……为什么要这张桌？”全府上几十上百张桌，哪个都比这一个月未必有人用得上一次的桌有的价值吧？

    “哦……”老人慢吞吞地应了声，“大小，可惜了。大小是个好人，这园里当年养了不少猫儿鸟儿，都是大小照顾的。大小没了，它们也不见了……”

    “是啊，没错。”薛哲笑容来，“听说了当年大郡主的事，有些好奇，便过来看看。”

    说是小溪其实是抬举了，这儿当初应该是一条小溪，引了活，可这几年荒废来，落叶淤泥堆积，早把淤。现在，只能看到些细细小，从淤泥中偶尔探，半死不活地淌着。

    “另外……”薛哲刚要继续说去，不赦忽然眉一皱，他抬手冲薛哲摆了摆，薛哲会意，很顺溜地接，“据说当时大郡主刚与人一起抓了个横行十三省的采贼，那贼还有个兄弟，扬言要报复，有人说这事就是那人的，可惜半年后此人被人所杀，也没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唉，真是可惜了。”

    “他是谁？”薛哲顺手帮他抹了

    “你们两个……是来看大郡主的么？”一个苍老的声音忽然响起，接着，一人从园门边走了来。

    听到脚步声远去，不赦这才松了气，如释重负。

    这次脆没有回答了，只有更加不屑地一瞥，让薛哲忍不住磨牙。老人慢条斯理的完桌，连石桌边缘都不忘抹了一遍，还拿抹布把石桌背面也了，直到整张石桌光洁如新，这才满意地离去。

    薛哲瘪了瘪嘴，走回石桌旁，冲不赦示意了一小溪的方向，“据说当年，那滩血迹就是在那里的——现在血是看不见了，不过我问到的那个嬷嬷现在还对那个场景心有余悸，说她这辈没看过那么多血。”

    嘴上说得若无其事，薛哲的心却吊了起来——不赦此时正背对着园门，老者看不到他脸上的表，薛哲却能清楚地看到他此时正全神戒备，双手微攥成拳，绷，态度之凝重，让他也不由为之张起来。

    “桌。”老人一边说还一边看了薛哲一，神颇有不屑，似乎不能理解他这个“蠢”问题。

    然后，他拿起抹布，在石桌上慢慢了起来。

    他看上去并不众，大约五六十岁的模样，上已是白发苍苍，满脸褶皱，双也有些浑浊，腰板微弯，好在步伐还稳健，慢悠悠地走着。他穿了一布衣服，双手大，拎着块抹布，看上去就像个府里随可见的普通人一般。

    他一边说，一边缓缓走来，随着他离石桌越近，不赦的神也越绷，等走到石桌旁时，他忽然停了来，一手扶上石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