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的认真，简直像要听汇报一样，陆鸣被他逗笑了：“就跟平时一样，瞎胡闹呗，老林他们要去实习了，另外一个同学可能要留考研，也说不准，凑在一起随便聊了几句。要不要我写份书面报告给你，韩总？”

    韩乔聿笑了一声：“如果你方便的话。”

    陆鸣立刻求饶：“不方便，最近忙的要翻天了。”

    韩乔聿几乎能想象得陆鸣在他面前双手合十求饶的样，被讨好的心都了，对他：“你也要去实习吧，之前说是要去帮老师？”

    陆鸣：“对啊，不过我这算是半帮忙半实习吧，反正接来我也不用考试，老待在宿舍太招人恨了，都快成阶级仇人了。”他自己笑了一声，手指在铁栏杆上随意敲了两，也好听的像是一串音符似的。“我这几天都在孙院那边帮忙呢，上回那幅画你还记得吗？就是在画室的时候你陪着我画的那个，孙院说要拿去示范，夸我落笔好呢。”

    他们大分时间都是发信息，偶尔会语音、视频，学校里安静少人的地方不太多，陆鸣那个绘画教室环境清幽，加上临近毕业也没几个人去，韩乔聿就让陆鸣开着视频放在一旁的桌上，他看着陆鸣画图，有些时候一上午也不说话，但是彼此知对方在那里，心也会变好。

    韩乔聿想起那幅画来，是夏日荷与蜻蜓，墨肆意，又趣味盎然，和陆鸣的人一样，看到就让人觉得喜。

    他小心问：“拿走了，还会还回来吧？”

    陆鸣笑的不行，在韩乔聿的一再追问，答应回给他问问，“你拿了有什么用啊。”

    韩乔聿一本正经：“我收藏。”

    陆鸣：“拉倒吧，把我跟你家那些大师的作品放在一起，我可承受不起。”

    韩乔聿：“那就单独放一个房间收着。”

    聊了一会画，又转回到陆鸣上，韩乔聿的工作太枯燥，而且比起自己，他更想听陆鸣说话。不过在听到陆鸣提起学校澡堂的时候，他微微拧了眉，伸手去拿了一杯慢慢喝了，斟酌着问：“宿舍不是有单独卫浴？”

    陆鸣：“前两天坏了，报修一直也没修好。”

    韩乔聿努力让自己语调放平缓，提议：“陆鸣，你要不要搬去住？”他略微停顿一，补充，“我不是扰你的生活，只是觉得你现在跟宿舍里的其他人住在一起，可能会有些不方便。像是你们的作息时间，你之前不是说他们有实习的，还有准备考研的人对吧，你在画室待到太晚，回来会影响其他人休息吧？”

    陆鸣犹豫：“你是不想我和他们一起洗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