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尧：“可是你不是一直想让岱爷爷给你看画吗？”

    “跟着我什么，专业不同，你选你想去的地方。”陆鸣：“我在哪儿都一样，孙院带着我也好的。”

    方景尧有傻：“小舅，你不走了啊？”

    陆鸣：“嗯，计划有变，要重新安排一。”

    陆鸣还想提他两句，没等开，放在一边的手机就响了，一声接一声的短信，连着就是三四个。他只能低开始回短信，他昨天晚上和方景尧打牌太晚睡着了，没能打一通电话，韩总那边问个没完。

    陆鸣挑眉：“可真是了血本，够舍得的呀。那这些是够用了，云母纸厚，也经得住你折腾，就是起边儿……我记得大书房里还有一些蝉翼宣，回跟跟你姥爷要那个。”

    陆鸣一边打字一边：“对啊。”

    他叽叽喳喳的跟陆鸣说着可以选的几个国家和学校，陆鸣忽然开：“我可能不去了。”

    陆鸣想了一，还是：“不了，等以后吧。”

    岱山先生在M国，是一所知名大学的客座教授，他本来是想申请岱老那边的学校，但是现在算算时间，并不合适了。就算他赶慢赶，等韩乔聿调回国，他刚好去，两人在一起的时间恐怕又要再拖上一两年——他简直已经可以看到韩乔聿那张黑脸了。

    陆鸣在家里和方景尧玩儿了几天，彻底放松了一。方景尧受，陆老爷把自己收藏的宝贝宣纸拿来给了他一些，让他去练习。方景尧拿到之后立刻就分了自己小舅一半，自己捧着剩的裁切好了，跑到陆鸣房间准备涂涂抹抹。

    陆鸣笑了一声，摇了摇。

    方景尧：“姥爷给过我了啊，但是不太好用，一碰就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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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景尧：“小舅我改的算少的了，我专业第一呢！”陆鸣抬看过去，方景尧又有不好意思的改，“至少，至少在我们学校是第一吧。”

差不多啊，反正你一个人在外面，我可不放心，我小舅这么好被人拐走怎么办啊。”方景尧一边走一边跟他贫嘴，大概是考完试特别轻松，笑的一脸灿烂，也带着对自由生活的向往。

    陆鸣低忙自己的，方景尧转着睛问他：“小舅你是不是谈恋了？”

    方景尧不太理解他怎么突然变了主意，追着问了几句，但是陆鸣不打算多谈，只应付他：“画好了再拿给他老人家看也一样。”

    方景尧这才悻悻的不再问了，不知为什么，他小舅看起来倒是也没有多沮丧，反而是他一个外人，听了这么一个六七年的计划临到最后突然改变，心里有些闷闷的难过。

    方景尧还在问他：“小舅你为什么不去啊，我都想好不去日本，陪你去M国了。”

    陆鸣伸手着纸边搓了搓，就知是云母宣纸，抬问：“怎么给了你这个？熟宣洇不墨，不好用吧。”

    方景尧得意洋洋，比了手指：“四尺整！”

    陆鸣：“要我说就该让你用生宣，墨分五，一笔落成，涂涂改改的像个什么样。”

    方景尧：“我又不画鸟写意，给我好的也浪费，这个就够用了。”

    陆鸣看着他在自己书桌那铺开跃跃试的准备画东西，也不他，又懒散地躺回小沙发上去接着晒太：“又画你那些小人书呢，老爷这回给了你多少？”